昨天下午从杭州回京，飞机起飞的时候，在半空中往下看去，地面上除了一块块积木似的房子外，铺陈其间的，是一片片各种深浅不一的绿色的田地，当然，还是以浅的为多。但更有好多是明亮的黄色，特别鲜艳，特别欢快。如果绿色象征着春天的到来，那在南方，黄色就该是春天已经住下来的证据了。由于前一天刚下过雨，昨天也还是多云，天地之间所以还带一点模糊，不像大晴天那样清晰锐利。但这样的模糊，人们一看就能认出是南方的朦胧，是水汽充塞的空间，让江南的色彩更加柔和，更加水嫩。北京的天也是多云，也是模糊的。但模糊其间的不是水汽，而是灰尘，或颗粒更小的雾霾。所以这样的模糊，出了模糊本身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被这样的模糊覆盖，地表上的一切都显得阴沉起来，不带一点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