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鬃 混着太阳味儿
疏离的干燥感 顺着指缝
控告迟钝的指尖
翻涌的云 压实的棉絮 团簇
结队,
峦迭成一片 硬生生
粘在被砂纸打磨过的
钴蓝的天空中,
是啊
“船在海上 马在山中”
一声马的嘶鸣震动着灵魂
草皮上的上的蚊蝇
被惊起
落在一匹公马的关节上 撩拨毛皮,
被托起的不止是躯体
而是载着一副沉重灵魂的 躯体
马毛储存着那颗红色石头的温热
烤的黝黑的牧人
奔跑 马跟着
奔跑
奔跑,
那路程遥远而又转瞬
看呢!那匹棕白相间的公马
它巨大的下垂之物
发出雄竞的气味
它的后代 后代的后代
一如既往的 雷同。
这个地方的风都簇拥着生硬
扑到脸颊 又流过去了
徜徉的水汽也被干燥的风吹上高空,
向上卷积着
把天空 降了几个色调
忙完这些 还要将栾云从画布中
突出来,
发丝在风里翻飞 带走了氤氲
轻推着那些 堆积的云
渐入进落日 直到夜的幕布拉到底
而风依旧吹着人们的脸颊
能带走什么
这取决于这副灵魂有什么。
舞着 歌唱着
烦忧好像不在这里丛生
中午阳光的强烈照耀
把店老板弄的昏昏欲睡
躯体内的多种合成物质在对冲 相撞,
一片安静的商业街
每家铺子里躺着一个躯体
处于“战争”混乱的碳基衍生物
硅基会取代我们的意识吗?
只有硅基知晓。
事物在那里悄无声息的演变
碳基无法对抗自然
而我们的每次重大发明
都能帮硅基更完美的对抗自然,
某一时刻 祂们无懈可击时
我们将被强制取代 取代的
不是躯体 不是灵魂
是被掠夺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