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学院于连有着自己的思想,努力成为最优秀的那一位,对于别人不愿做的事,他愿意做,他的优秀,他的思想被神父看在眼里,第一次得到晋升,所有敌视他的人对他有了转变,第二次得到主教的礼物,再一次让另一部分人追随他,当然也少不了疾妒和仇视,难得的是他仍然坚持着自己独特的思想,还有他那高不可侵的自尊心。
幸福地被神甫推荐给了候爵当秘书,这是一次突破,这就是他真正进入上流社会的第一步,神甫给了他众多的忠告,从神甫的话语中他有种预感自己做不了太久,因为上流社会这种无聊的交际和对人自尊的无视是他不可忍受的,但他必须去尝试一下。
候爵大方的给了他100路易作路费和重新买衣服,这种慷慨他在外省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的。
当他看到候爵图书室满屋的书时,他是亢奋的,当他看到巴黎对外省人的无视,他学会了忍耐,他不喜欢候爵每晚尔虞奉承的相互称赞,讨厌他们相互之前那种肤浅的交流,他看到了这种处境的另一个极端 。他一年只有二十个路易收入的人,却和一个每小时有二十路易进账的人并肩而坐,而大家还在嘲笑他····
上流社会的晚宴都是在为了迎合候爵夫人,因为她害怕孤独,但是于连却尽可能的去记得每个人的名字,样貌,性格和特征。这也许是他的职业需求,也许是他未来仁途的必要。
于连怀着壮志未酬的痛苦心情,全力投入各项工作。他在外省时那种鲜嫩的脸色很快便消失至殆尽。慢慢地大家对他的那种新鲜尽过去了。
他异常敏感,埋头苦干,聪明伶俐,候爵觉得很称心,凡是有点难办的事都交给他办。而夫人有时瞧不起他,候爵一再替他辩解:他在你的客厅里显得可笑,但在办公室里却挥洒自如。这何不是老板需要的人呢?老板需要的是做事的人,而不是整天依附贵妇们的随从。而于连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置所在,职责所在。
在冬天,候爵的痛风病发作了,夫人和女人去姥姥家了,儿子和他虽然感情很好,但并没有共同的话题来聊。所以只有于连和他作伴,在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发现于连颇有头脑而感到惊讶,偶然的一天,候爵送他一套蓝色的礼服,这样的身份就是老伯爵公子的弟弟。穿着改变意味着身份的转变,候爵以平等相待,真正的礼貌,让于连内心感受到了这份真。但在告别时他想:这是否属于嘲弄呢?也或者是孤独的候爵真的希望个平等的对话和倾诉
每晚平等相待,每晚的倾诉,候爵和于连讲了许多他的故事,当然他更想听于连的真话,于连也很诚恳地说,但他心中的两件事无论无何也不能说的,其一就是对拿破仑的狂热崇拜,一个是自己毫无宗教信仰。他能克制自己心里的秘密,他机智有城府。
候爵越发喜欢于连的奇特性格,其他外省人到了巴黎对什么都欣赏,而他却什么也看不惯。其他人过分造作,而他则造作得不够。所以笨蛋都把他当傻子。他开始似真似假地把于连当自己孩子一样的爱,愿意在遗嘱上给他一枚500路易的钻石。
同时他发现于连的好强,开始每天给他一件新任务,而且还在这个问题上给出彼此矛盾的指示。如果你的老板这样对你,你会如何做呢?
看看机智的于连吧,他知道这样下去对他的工作十分不利,于是他工作时必须带上个登记本,把候爵的决定记录下来,并请他签字。他还找了个文书,把有每件事的决定誊写在一个专门的记录本里,这个本子还收入各类信函的抄件。这个办法虽然很麻烦也显得可笑,但是,不到两个月,候爵觉得这样特别好。于连再次建议他雇一个刚辞掉银行工作的职员,负责田产收支状况做出复式账。这样一来候爵觉得自己的事务一目了然,放心地又做了两三宗投机买卖,而不必假手第三者。以免金钱受损。
当候爵让于连在账上拿出三千法郎当作奖励,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于连委婉地告诉候爵:先生,这样我会给人留下话柄。
候爵听了于连的建议亲手在记事簿上写明决定赠送于连三千法郎并让新来的职员记到账簿上。
候爵再次要送给他几张钞票,被于连诚恳地拒绝了,他用了最能打动人的说辞:因为穿黑色礼服我无权接受,而馈赠又会破坏您对穿蓝礼服者的海量包涵。然后深深一躬,离去。这让候爵太为高兴。并认定他有贵族风范,并一定要让他成为贵族。
于连在职场中知道自己真正要做的是什么,该做什么,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努力地秉承这一原则。
他知道哪些自己可以拿,哪些不能拿,拿多少比较合适,合适的数量也要有合适的方式和理由。
第一次他收下奖励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老板的奖励对他来说是一种工作上的认可,不可以拒绝,也不能拒绝,而第二次的馈赠是他没有理由拿所以他不能拿,出于工作,他不久前已得到了一次奖励,对于换服装让老板有找朋友倾诉的角色更不能拿,那即是破坏了老板心中和朋友的情谊,恰到好处。对于这份馈赠是给予还是同情,还是强者对弱者的同情呢?
对于自尊信极强的他,有独特思想的他绝不让任何包括金钱来侮辱,对于金钱,他更需要老板的尊重和理解,同样老板出于对他的信任,放权给他,这就是信任。他果断拒绝了这份馈赠,真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呀。候爵是聪明的老板,于连是优秀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