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一般温柔的杀手

这个杀手不太冷

“这是关于两个小孩的故事,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在他们心里,他们都是12岁,他们都感到失落而他们深爱彼此。”  ——吕克·贝松”

今天讲的电影是一部关于杀手和萝莉的电影,它有一个大家都熟知的名字:《这个杀手不太冷》

里昂是一个所谓的职业杀手,戴着墨镜,藏在暗处,保持着生杀予夺的权力。如同上帝一般,在暗处,在高处,在不可见之处,悬在每个人的头顶,昭示着生命的脆弱与虚无。

这个英俊优雅的男人总穿着盖不住脚腕的裤子,长长的风衣,说话迟钝思维缓慢,不懂人情世故。在所有男人都在喝酒的时候,他仍然在喝牛奶。没人可以讲话就养了一株植物作伴,走到哪里都带上它。独自看电影,在黑暗的影厅里笑得像个孩子一样,会伸长脖子看着屏幕上的爱情,好奇笨拙地体会那些艰深的情感。他从不在床上睡觉,只会坐在沙发上憩息。

玛蒂尔达是一个所谓的问题少女,绿色外套,小红帽,童话一样娇好甜美的脸庞,清澈却直指人心的眼睛,充满敌意却又有些怯生生的表情。 无聊时会坐在楼栏上抽根烟,看同龄人应该看的动画片。

玛蒂尔达生活在一个没有温暖可言的家庭,她痛苦又失望,失落又无奈,因而才会带着生冷的眼神问里昂:“人生总是那么痛苦?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里昂认真答道:“总是如此”。

这个杀手不太冷

这段看似不经意的问答,渗透了整个篇章:人生不似动画片,不似童话簿,不全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幸福,不全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结局。

当玛蒂尔达全家被杀,她捧着牛奶到他门口求他开门的时候,他的杀手生涯也就即将结束了。这个无依无助的女孩闯进了他的生活。

“我已经决定好我以后的人生了,我要当个杀手。“玛蒂尔达对里昂的爱是毫不掩饰的,她会为他买牛奶,会和他一起训练,会和他玩放松脑筋的游戏,会对他说,“里昂,我爱你”。 里昂笨拙地掩饰,逃避,最后屈服。这符合人本性中对于爱的接受轨迹,这种爱甚至是人们潜意识里所渴求的。对于最深层的圣洁,渴望而害怕,人心就是矛盾的。

里昂的生活发生了改变,他会笑了,有时甚至是细心而又温柔的。一个杀手,命中注定,不能有爱,有了爱就是有了弱点。他的手因柔情而发抖,谈生意因难舍而迟到,杀人因牵挂而受伤。他们笑闹,他们日益亲密。两颗冷透了的心在相互接近中发出了微弱的光芒,互相温暖、互相救赎。他成了她的信仰,她却成了他的弱点。

在里昂临死的前一刻,他才坦白了对玛蒂尔达的感情:“你不会失去我。你让我尝到了人生的滋味。我想要快乐。睡在床上,有自己的根。”他不再像从前一样理性寂寞,他有了爱,有了迷惘和执念。他的生活不再单一,有了狂风与浪潮,一切都鲜明了起来。

里昂在初遇玛蒂尔达的时候,曾把自己比作那株植物,“它和我多像啊,我们都没有根”。玛蒂尔达将它安植在一片绿荫下,片尾阳光灿烂,玛蒂尔达守着那株植物,她的背影在斑驳阳光下一动不动,随着渐渐升高的镜头消失不见。

“我想我们在这里会过得很好的,里昂。”问题少女玛蒂尔达与这个世界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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