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申末,其寒腊之时,余远望东南诸峰,观其山势为奇,遂得所感,为之文以记。
宿雨初晴,寒月方霁。余行石径上,送目东南,方其晨霭微散,见秀岭兀立,其上云气腾涌,有虬龙势。
长天苍苍,浮霭茫茫,远林簌簌,寒风穿梁。
东列众岭,然其可观者实少。 之目所尽至南者,忽起峻险,山体转急,上覆霜红凝翠,谷生玄浑幽冷。
阳缓腾而阴骤下,两气相生,遂化万物。
余观此态也,初但觉山势可叹,复品而五津横舌也。
观东之群山,其北者尽块垒杂然,多土石而少佳木。及其行至偏南则忽转凡势而雄奇,奇木生而怪石立,万仞起于平地。在于前,岂可先料乎?
夫观乎丘北之颓势何知其后起之神秀?
夫视己之不才,觉乎去先贤也远,为时秀也难者,其鄙身而自弃,可谓明邪?
山势方不知其后,况复言人事也哉!
中秋明月,清辉为云所掩,遂见良辰美景,漫天星辉,若时叹其桂华之不现,焉得一船星河之梦?
余甚感其山势,然其行不变,遂未驱之。深寒方霁,春风欲来。愿寻佳日,携友数,载歌以游之。
丙申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