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经常浮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已近黄昏,乌云压城,雨点斜斜地打在窗玻璃上。我在窗前,手边是昏黄的台灯,书翻了一半扣在腿上,就这样呆坐着。
在无人区难得的雨季,中午常常会睡得忘记了时间。醒来的时候屋里黑黑的,偶尔会忘了身处何处,发一回愣,才想起离家1500公里外,挫败感像厚重的棉被袭来。
关中的天气预报到了43度,在20多度的无人区无法想象那炙热的感觉,连同对家乡寡淡的记忆也正在失去。
周围的同事不停离开,也不停有新人到来;有的升职了,有的降薪了;有人抱怨,有人沉默,更多人隐忍。
八年了,我终于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