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冰心写的《我家的茶事》,知道了她和她的先生原先一直都没有喝茶的习惯,而且还受到她先生的同学——闻一多和梁实秋的“讥笑和教训”之后才开始"准备接待客人的茶和烟"的文坛佳话。遥想那时的情景:在文墨飘香的案前,梁实秋先生端着手中的那杯凉开水,皱着眉头很风趣地"教训"着老同学,闻一多先生也附和着,谈笑着,几大文学巨匠乐此不疲,其乐融融。
在《我家的茶事》中,冰心在开头便提到了一首很幽默的诗:
琴棋书画诗酒茶,
当时样样不离它。
而今七事都更变,
柴米油盐酱醋茶。
我想这首诗记叙的应该是一位才气逼人、诗意飘香的美佳人在经历了人生的变故而落入尘俗之中的故事吧,或许也是对某些悲催才子生平的记录,想必也无从考究了。
就这首诗中的内容,对我而言吧,琴棋书画我是样样不会,进入大学以来也有想过去学二胡,但由于种种原因不得不推延。对于画画呢,应对专业的要求,我去年倒也打了半年的酱油去学习素描,对着那些石膏体和静物画着,画着,最后画出来的效果令自己汗颜。新学期伊始,我们的课表里出现了“色彩”的词语,前些天我们买了颜料,便窝在寝室画起了十二色像环,画到最后还是撕了下来揉成了团,得多多练习,才不至于像去年的素描那样的狼狈。
对于诗呢,我倒是喜欢读一些,领略不同文人的风采,努力将自己置于幻想而成的诗境之中,陶醉着。偶尔也会拿起笔杆打打油,却也只敢在一个人的时候给自己看看,将不同的心情寄托在文字上,多是悲伤的时候。那些时候一般也会有着酒的陪伴,谈不上美酒,倒也可以自斟自饮消散些忧愁,还好没有他们说的那什么"借酒浇愁愁更愁"。在一些聚会上我都会尽兴地举杯,因此在无意间也便多了个"酒鬼"的称号。其实,个人认为还好啦,只是偶尔来点。
花呢,我也很是喜爱,每次看到那些盛开着的或是花瓣即将飘零的花,我都会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掏出手机或仰着头或弯着腰或趴在地上剪辑着那些唯美的镜头。
开头那首风趣的诗中最后一句的"前五个",目前的我是没有什么体会,在学校的我基本上都没有接触到那些琐事的烦恼,但“醋”我偶尔还是会吃一些的。提到"茶",便勾起了我不少的回忆。
现在,该是春分时节了吧,在我们浠水,很多的人都忙于采茶了。在山水环绕的地方,有的小山上种满了茶树,有的小山上种满了油菜,均程梯状分布。此刻,想必那些小山都是香气迷人的,有那茶叶的清香,有那腹郁的油菜花香,还有那 朝露浸入泥土时散发出来的春天的香气。附加上那辛勤工作的小蜜蜂忘情的吟唱、布谷鸟的欢歌和那对面遍山的金黄。那些采茶的婶婶们和小孩子们该是多么惬意,赏心悦目心情舒畅而笑声不断。还记得小学时候的我总是跟着伙伴们背着小竹篓游走于小山间,边采茶边嬉戏,渴了的时候便跑到河边喝一捧凉凉的河水(现在是不能那样了,养鱼的人往河里扔的东西太多了),打闹一番后再接着去采茶。
每到黄昏便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刻,去称了茶叶,换来一两块钱便是自己一天的劳动成果了。骑着头健壮的黑牛,看着太阳落下山头时留给人们那满眼的金黄,天地一色,好不快乐。回家之后还可以看到邻家的叔叔光着膀子坐在灶旁炒着当天采摘回来的绿茶:将新鲜茶叶倒入烧烫了的铁锅里,用手掌来回翻炒茶叶不让其烤焦,在茶叶绿色开始褪去的时候就可以闻到茶叶散发出来的芳香,这时,龙井茶就差不多炒好了。每每此时我都会抓起一小撮放到事先准备好了的水杯里,冲上热水,看着那附在茶叶上的小气泡带着它们浮向水面,然后又慢慢地沉入杯底,杯中的水慢慢地变成了绿色。从那时候起,我就对茶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感情。
到了初中,我背着铺卷开始了寄宿的学习生活,半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小学时候的那些乐事也逐渐淡出了我的生活 。每次回家总不忘往茶叶盒里添些茶叶,偶尔还可以从爷爷那里讨来两罐闻一多先生故乡名产——董河碧珍。或者是邻县英山的特产——云雾茶。那时候,英山的云雾茶打出了名气,我们那里的人们就不再做龙井茶了,只采毛尖送往英山去做云雾茶,能销得个好价钱。现在的我倒有些怀念那时龙井的味道了。
进入大学以后,想体验一下推销却被反推销了,一老乡跟我推销起了小布龙井和一些花茶,本就爱茶的我很快就买了两盒,后来还跟他们一起加入了销售茶叶的团队,结果我是一盒都没有卖出去。茶,我的确是爱,可的确不是搞销售的料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