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祭

图片来自小米壁纸

雨仍淅淅沥沥地下着,洗刷去世俗、尘埃,留下的是西双版纳的纯净与神秘。我,一头母象,就这样游走于西双版纳的旖旎风光中。

这个早晨,我一觉醒来,惊觉:我的小象不见了!懊悔和恐惧敲击着我的心,我问蛙,问蝶,问花,问遍雨林中的一切,却没有一个生灵能告诉我小象的去向。“望天树前辈!你能帮我看看小象在哪吗?”望天树浑壮圆厚的声音像一把利剑刺穿我的心脏:“他在人类的国道上躺了很久了……”我转身狂奔,眼前飘起片片愁云,穿梭在棵棵大树间,竟对这熟悉的雨林有些慌不择路。

 ……现实残酷,让我万念俱灰。——小象直挺挺地躺在公路上,全身发白。我飘飘然地上前,跪地,用粗壮的鼻子推搡着我的孩子。这时公路上星星点点的摩托车停着,是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吧。可是,那一阵难以抵挡的悲痛几乎都要揉断了我的心肠。我的脑子已被小象的死所占满,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间去判断什么。我不停地用我的象牙轻轻地顶小象的肚子,我用鼻子勾住他的象鼻来回荡着,用膝盖轻抚他的背,可是他没有给我丝毫的回复。我不停“折腾”他,在平时,他总会娇嗔地鸣叫,我可能再也不能听见那样稚嫩的声音了罢!

阳光越来越少,小象原本发白的身体更加凉了,我仍一直呼唤着他,路上的车也越聚越多,他们不停地向我摁喇叭,那一阵阵锐利的“哔哔”声更使得我心情急躁,我仰天长鸣:“太阳啊,你别走啊,小象他……他会冷啊!他还从没体验过冷的滋味,他还要好多事没做过啊!象儿,你回回妈妈啊!”多么渴望小象的魂魄能听见我的呼唤后回来啊!

月亮爬上来了,繁星密布,那一闪一闪的,小象以前盯着我的时候,眼中也会有这样的星星,我用鼻子抚摸小象的脸,撩拨他的眼皮,你看看妈妈啊。我仍徘徊在小象的身旁,车子已经疏散了一大半儿了,多的是一辆红色的救援车陪伴我,一起守护我的小象……

我不吃不喝等待着。天又亮了,阳光撒在小象身上,迷幻我的眼 我仿佛有看见小象出生的那天,也是这样的清晨,我教他站立,我教他走路,看见他摇摇晃晃学我走路的样子,在太阳下蹦蹦跳跳的样子。“死苍蝇不准叮我的小象!都给我滚!”我只有用鼻子不断喷气才能驱赶他们,煎熬啊!我感觉到我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昨天的人儿们又在今天聚拢来了,但是我感受到的是:他们少了几分戾气,多了些许真诚。

第二十八个小时,我心中是暗流般的悲伤,仰望青山,俯视绿水,我欲哭无泪,欲歌无词……稀稀疏疏的象哞?是象群来找我回去了!是其他小象。我一步一回头,一回一长鸣。眼中流出从未有过的液体,望向人类,他们的眼睑又有这样的水,是清澈的,透明的,是世间最真的,是真真正正从心底流露而出的。

二十八小时的空空等待,能挽回什么?

【很久以前的新闻了。还是小学的时候我在电视上看到这条新闻,记得很清楚,第一次看看新闻看哭了。母象阻碍国道守护国道28小时凭记忆和小时候的理解写了这篇,所以与现实出入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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