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几个月的考试终于到了验证的时候,经过赶车的小插曲,还是顺利抵达了武汉。Q一路上忙着准备学习群里的节目,忙到夜里12点,看她嘴里抱怨着自己的控制欲,但是仍然透露出一股乐此不疲的意味,一笑而过,她觉得享受就好。我倒是前所未有的消停,到酒店烧水洗澡,抱着教材上床翻了几眼便睡了,虽然脑袋里不时冒出各式各样的画面,仍旧不多久便睡着了。
闹钟响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有人为伴的日子自觉性也变高了,因为分属不同考场,我和Z分道扬镳。打车去考场的路上,经过一段安静的老街,道路两旁茂盛的法国梧桐在狂风中瑟瑟发抖,飘落一地枯叶。周六的清晨,除了像我这样的考生7点就开始赶路,大部分人应该还在温暖的被窝中享受难得的懒散和缱绻,街道上没什么人,雨夜过后的一尘不染和道路两旁密密麻麻的落叶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些环卫工人是如何在寒冷的冬晨扫尽了这一地落叶,而这一地枯黄与满树的青翠相比又饱含着怎样的成全?
考试08:30开始,09:10便交了卷。细想起来这是近年来较为明显的变化,在处理一般事务的行动力上高效了很多,既然坐着不会更大的收获,那就果断地去创造更多的可能性吧,于是两手空空就走出了考场,在校园里游荡。武汉有雨,即便我很有前瞻性地穿了棉衣,仍然在狂风中瑟瑟发抖,一路狂风与树叶的交响曲让我有用手机录下来的冲动。冷是当下最直接的感受,最直接的应对方式就是动起来吧,也不管会不会差异到别人,开始穿着高跟鞋和奇装异服一路小跑,绕过2个小弯看见了操场,我想田径场上奔跑总会显得理所应当一些吧。棉衣有些空,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裙,跑起来风呼呼地往里灌,只好把手塞进口袋把棉衣往身上拢一拢。操场上除了一小队上做短跑测验的学生之外,还有一个穿红杉的女学生慢跑着,一件穿藏青夹克的中年男子散着步。从09:15-10:10的这55分钟内,没有出现过其他人,其间有一片落叶被风刮到了半空,和一群叽喳飞过的麻雀相遇了几秒后分道扬镳。每一分钟都在向后掠过,不会重来,每分每秒经历的事物、空间都有各自的机缘,永恒的不变就是变化,这一世与这一秒,并没有什么不同,想到这里,心情有些舒畅,突然想到刘先生对人性的深刻理解,刹那间萌生出了去长沙找他聊天的冲动,只是,刹那之间,也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