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大哥离婚了,前妻与他人成其好事,一个家庭瞬间分崩离析。女儿随他人雨打风吹去,侄儿跟大哥落地生根。
侄儿跟随二哥学木匠搞装修,走了正道入了正槽,只嫌一天二十四小时短,废寝忘食的干活赚钱;一个铜钱掰成两半花,勤俭持家得了真传。几年下来,心灵手巧的他,装修十八般武艺一应俱全,独步装修界,独当一面,拥有了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零七年,娶了付氏女子为妻,十多年中,买房县城,生儿育女,其乐融融。如此一来,大哥没有了后顾之忧。
十几年来,大哥从来没有停止过追求幸福的脚步:和贵州苗族女走到一起,经历坎坷,年龄相仿,一笔钱出去自不在话下,此女(应该是前大嫂才对)心脏功能不太好,然则游历庙宇,耗时耗力,从来没有停下过求神拜佛的节奏。一个人不是骑着摩托车,风餐露宿,云游四方;就是在拜访亲热妹的路上,风风火火闯九州,不惜时间泪双流。轮到田间地亩,可谓一窍不通,正所谓:场边不站,地边不踩,吃肉三六九,鸡蛋二五八,好菜一四七。终于在回安徽看望过去女儿的过程中,心脏病再犯,手术费成千上万,几年下来,大哥手头无积无蓄,在支付了前期的手术费用之后,无力而返乡!一段姻缘到此不了了之。此女也算是有情之人,在母亲有病的岁月里,她也曾到老家去探望,随没有见上一面,心在人意在,也算是有心之人了。去岁的时候,她也曾和二姑娘来林一趟,见上姑娘了,也已成家,终未能见她一面,再续前缘之心也就此画上了句号。
第二段姻缘来自本村,此女丈夫多年在外,吃喝嫖赌成性,儿女长大成人,一纸诉状离婚,还了自己自由身。此女心思颇重,机关算尽太聪明,尤胜红楼王熙凤,好心人牵线在当中,大哥木讷寡言办事情,忧心如焚为老兄,大胆汤端在手中,喝下去苦辣酸甜自认前程。出了一大笔费用结了婚,入了家门侍奉双亲孝道为首,对待侄儿视同己出胜似亲生母亲,如此下去大哥福气多多此生修来的福分。帮她盖了新房,替她还上了窟窿,零花钱也常在手中。谁料想“人心不足蛇吞象”,竟想把大哥所挣之钱全拿在手中,中年夫妻歧义顿生,她不来大哥家中,也不考虑大哥任何事情,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分崩离析苗头初现,好媳妇变得青面獠牙,叫人不得安生。如此这般,大哥抑郁,父母唉声,拉锯半年之久,一纸诉状法院求解,几番下来,最后追回小小的零头,一桩姻缘又是走到了尽头,低头不见抬头见成了冤家对头,千不该万不该触此霉头。前一段,同学儿子婚宴上见的也许就是就是昔日大哥的她,面色棕黄,粗粗大大,后来听说又走了一个人家,不知倒霉的又将是何地何处公民。
自此,大哥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形单影只,无牵无挂,倒也自由自在,如清心寡欲,倒也相安无事,可形影相吊的走在街头,总感觉低人一等,低头走路不仰头视人,自卑的心自怜的情,尤其到了节日,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切切,无声凄凉不胜伤悲。
母亲病中的日子,大哥的事情记在心头,说在口头,心中酸楚过度,常泪水涟涟,不胜悲伤。十个指头,哪个都是娘的心头肉,那个不如意了,都疼在娘的心头。这桩心愿未了结,娘已驾鹤西去,遗憾于九泉。
如今爹已七十六岁,此事时时记在心头,天天说在嘴头,只怕自己两眼一闭,大哥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凄凄凉凉孤孤单单身无可依,一个人来回荡游。
任村有女一枚,好人牵线搭桥,玉成此事有望,情人节里写文,但愿人长久,十里有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