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开始进入了下半年的倒计时。
时间总是偷偷的,又光明正大的擦肩而过。
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我的姑娘。
我们总是说着再相见,虽然五年过去,我还是继续留在外边流浪,而留在小岛的你,终究要结婚了。
认识你原来已经十一年了,从初中到现在,好多好多的春夏秋冬。
牵手去厕所是个迅速让女生成为闺蜜的捷径,我们也不例外。学生时代的下课五分钟,我们聊明星八卦,聊同学间的小暧昧,聊容嬷嬷又开始扎针了,聊小卖铺的辣条,至于学业嘛,是什么,能吃吗?
高中的时候,我们还在一个学校。但是我在六楼,而你在对面楼的四楼,每次打个招呼就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有段时间,因为晚自习的人数比较少,就汇集到一个班级,刚好就在你那个班。我每天晚上坐在你的那个位置自习,给你留小纸条,第二天你来上课就会回复一张新的纸条给我,而所谓“鸿雁传书”的内容也不过是琐碎的小心情罢了。每日这样神秘而又浪漫的对话贯穿了我们高一生涯,按理说这样行为的主角必须是小情侣才有看头不是?
高中毕业,各奔东西。
临走之前,我们约在海边见面。三四点的夏天,太阳还高高挂在海的那头,蓝的水,刺眼的眩晕。我们顺着海岸线,走了一遍又一遍,浪花来过,悄悄抹去脚印,一次,又一次。那天,你好像格外矫情,一遍一遍的问“分开后,会不会想我,会的吧,你会想我的吧。”我只是一脸嫌弃的表示拒绝“终于要摆脱你这个拖油瓶了······”也许我还不懂分开的含义,而你又太敏感了。我们逐戏在海滩上,好多的游客,小孩子,老人,还有像我们一样不知未来为何物的恣意少年。海岸边有个破旧的小船懒懒地停泊着,高高筑起的堤坝上,时常爬过不知名的海洋生物,长着长且黑的触须。石板上的温度总是透过手心,烫到了心里。我们提着湿透的鞋子赖在这里,任凭脚丫泡得发皱泛白,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分离,伴着日落,伴着人儿归去。
大学伊始,鸿雁传书变成了车马书信。
我们各自在陌生的地方学习,生活。见形形色色的人,听不着调的冷笑话。除了时常的电话,我们还保持写信的习惯,可惜书信传递太慢,常常是下半年才收到你上半年的来信,还是一样琐碎的话语,虽然与电话里面说的没什么不同,后来几次搬家,我终究没舍得丢掉。
一根电话线,联系着两个姑娘的世界。拿奖学金了,恋爱了,当部长了,挂科了,失恋了,做实验了,考前突击了,写论文了,毕业了,凡所种种,四年过去了。
你回了老家,我却选择了留下。
生活开始同步调的举步维艰,每天披星戴月,早出晚归。现在的话题变成了工作,同事,金钱,婚姻,和男人。你终究还是赶了趟时髦,毕业分手季,和相亲的康庄大道。
你总是让自己活的很累,不肯放过自己,上课时和学生们斗智斗勇,时而撒泼耍赖,时而端庄得体,回到家直接拜倒在厚厚的作业和写不完的教案的石榴裙下。而在相亲的道路,你也越走越远,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让你拒绝一个又一个陌生的人,我劝你不要太心急,就像冰心说的,爱情是需要等的。他总会来,在某个恰当的时机,你只要努力把自己照顾好,即可。
最终,你等来了他,他包容你的一切坏脾气,小矫情,爱着也许不是那么完美,却是他掌中宝的你。
我家有位姑娘,脾气有点坏,偶尔作天作地,还各种矫情,皮肤容易过敏,不怎么挑食,看村上春树,和白岩松,穿着也越来越伪文艺青年范,学的一手好厨艺,总是在分隔两地的时候晒水煮鱼的图诱惑我,可我至今只吃过她做的小蛋糕,会骑着小电驴带着我满大街瞎溜达,请我吃绵绵冰。会霸道的告诉我,伴娘要当,红包也得攒,哎呦,这掉钱眼的死女人,她还是要嫁人了。
我只想对那个良人说,我家有位姑娘爱撒娇,还请余生多多照顾。
ps:昨天看我秀恩爱,某人就开始心理不爽批斗我了。到底我是跟谁谈恋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