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简书的月刊编辑:影君子M
【作者访谈】是简书电影专题月刊的特别栏目。每期会寻找简书上比较优秀的影评作者进行专访,旨在了解他们的写作历程以及自身对电影和写作的一些看法。
每期访谈文章会在月刊之前先单独发布,想了解更多优秀作者和电影月刊的读者欢迎关注订阅简书电影月刊文集:简书电影专题月刊
读张爱玲,喜欢看她如何悠然自得描摩这个辉煌而荒凉世界的一砖一瓦。
感项羽,是“虞兮虞兮奈若何”,更是“霸王霸王奈若何”,而又有谁能为之慷慨以赋这般苍凉的歌?
观《青蛇》,情爱波澜,浮世苍生,不如人愿,到头终归是竹篮打水。
从一个默默无名的作者到粉丝众多的老油条,写作于他是一种自我纾解,更是一种自我安慰,慢慢成为不可割舍的生活。影评、书评、散文、小说,初读江昭和的文章,无法相信这样细腻,灵动的文字竟出自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之手。
本期特别邀请了简书人文优秀作者、电影专题编辑:江昭和,让我们一起聊聊他的写作历程和对电影的看法!
访谈部分:提问人(影君子M, 简称影) 嘉宾:江昭和
影:江昭和是你的名字吗?
江昭和:不是,这是我的笔名,这个笔名来源于内心对“昭”与“和”两个字的迷恋,然后我本人姓江,与众所周知的日本昭和时期的“昭和”并无渊源。
影:什么时候在简书开始创作的,经历了怎样的过程才走到了今天?
江昭和: 在简书上写作,应该开始于2015年10月份左右,忘记第一篇发布的文字有关于什么,但是印象深刻的是,第一篇阅读量点赞量可观的文章是写的张爱玲。她是我极其喜欢的一位女作家,喜欢她敏锐犀利,洞若观火而又决绝淡漠,苍凉肃杀的文笔,更唏嘘她不圆满的爱情与人生。还记得那天在上英语口语课,手机在桌面上一直抖个不停,我只好塞进兜里,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文章被许多人“关注”的隐秘快感。
我在简书上的创作,有涉及影评,书评(当然我自己是把它们当作观后感与读后感的),生活散文,以及小说,在每一种文体里寄予一部分性情与思考的自己,于我而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写作之于我,像是一种自我纾解,以及自我安慰。
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日更,甚至一天更新许多篇,并没有刻意去坚持,只是一股欲念催促,于是自然而然信马由缰,至于精不精彩,那只待看客评说了,我只做好我自己的事情,那就是写。也有过很长时间的自我放逐,刻意回避写作,因为频繁的自我分析,自我挖掘,是一件很辛苦很让人颓唐和抑郁的事情,尤其是当文笔无法触及思绪的时候,那种窘境让人怀疑书写的必要性与意义。
后来一篇关于《青蛇》电影的文章得到密切关注,从此在简书上的曝光率大幅度增加。这也是我对影视专题情有独钟并且之后荣幸成为这个充满情怀与责任感的小团体的一员的因由,因为某种程度上,简书为我带来的一切所得,在最初的时候,是它提供的加持,所以一直铭刻于心。
看到别人的盛衰,也经历了自己的浮沉,曾经有过短暂迷失,但是终于醍醐灌顶,很高兴的是自己依然维持着自己的初心,任性地写自己喜欢的事物,打量和琢磨,宠爱与挑剔着这个浮华炎凉的世态,模糊彷徨,热烈颓废的人心,至于其它的仿佛一直很心淡。
影:通过了解你应该是学习汉语国际教育的,为什么会选择写作这条道路?
江昭和: 我有对一些朋友倾诉过,写作从来不是我意料之中的一件事情,而是走过山山水水,忽然仿佛灵光乍现的一种相遇。其实初中高中时候自己有模仿一些杂志写过小说,但是大多数都中途搁浅,完全是一种课余消遣。
真正开始频繁写作是大学时候,第一篇文字是模仿安妮宝贝,创作的一篇人物模糊,情节单调的都市小说,现在看回去,会哑然失笑,但那是缘起。从那次起,读到一本书,看过一部电影,生活中有什么心得体会,会习惯性地用文字记录下来。
一方面是为了记得,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忘记,让那些萦绕的念头暂时从脑海里清空。毕业之后有尝试用文字来谋生,也就是时下很流行的自由职业,但越来越发现自己和时代主流的落差与隔阂,所以及时抽身,但是那段经历让人刻骨难忘。
影:你的文章非常细腻,有感染力,应该是一个很喜欢读书的人,平时喜欢阅读哪方面的书?
江昭和: 我对西方文学有一种偏执的迷恋,所以逛书店时候经常是从外国文学部开始。像玛格丽特杜拉斯、川端康成、简奥斯汀都是很值得了解的作家。那些名扬海内外的文学经典都有各自的精神价值,当我不知道选择怎样一本书,它们都是我最有惊无险的依靠。我喜欢流淌在外国文学里的异域情调,以及不同文化氛围熏陶出来的人情世故。当脚步被局限,这种阅读像是一种突破。中国古典文学也是极好的,一个人的学识和积淀就从这里能够得以体现。然后有些香港作家我也非常喜欢,比如耳熟能详的金庸、亦舒,还有李碧华。
不确定自己喜欢哪一类书,但有些书是懒怠翻阅的,比如充斥市面的“成功学”、随随便便一个人出版的教授写作的“宝典”之类的。
影:有哪本书或者谁的书对你影响很大吗?
江昭和: 哪本书对我影响较大,这得看落实到哪些方面。如果是写作的话,那么张爱玲和安妮宝贝对我的影响是相当大的,不过这得是早几年了,如果是生活观念的话,那么亦舒可能影响我比较多。
影:还记得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主动去写一些东西?觉得写作对你意味着什么?
江昭和:很随意的写作应该很早就开始了,只是完全意义上的写作应该开始于大学时期。写作是手边的一粒糖,没有它人生的咖啡依然能饮下,只是多了它更有滋味。
影:可以看出来你的写作量很大,很多刚开始写作的人老是抱怨没思路,你是怎么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持续输出的呢?
江昭和: 多读,多写。
影:可以看到你在简书上的标记是优秀人文作者,同时也是电影专题的编辑,那电影在生活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江昭和: 电影是一场春梦,让我突破凡俗平庸的躯体,一次次飞翔和堕落,我找不到更好的比喻。
影:文学和电影是两种不同但又有很多联系的艺术形式,你写过很多的书评和影评,怎么看待两者之间的关系?
江昭和: 我写过,也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还是想表达一下个人的想法。一个强忍着睡意看劳伦斯奥利弗的《哈姆莱特》的观众并不比一个将被人骂得狗血淋头的《无极》看得津津有味,得到无穷精神乐趣的观众来得高雅和深刻。文学作品和电影的使命,如果有的话,落实到每个人身上,也会有差异。一个人能够在自己熟悉的领域游刃有余,已经是难得的境界,削足适履难免贻笑大方。最重要的,有所收获,对得起自己为之付出的时间,哪怕只有一句话,一个镜头铭记在心,那也是它存在过的意义。
影:我们下期月刊主题的香港电影,注意到你的文章也多有提及,这次就聊聊港片吧,还记得是怎么开始接触港片的,有什么印象深刻的记忆吗?
江昭和: 接触港片,应该从童年时候和小伙伴们扎堆看林正英的僵尸片开始,但是它们只是一段记忆,并不鲜明,反倒是周星驰的许多喜剧片,让人刻骨铭心,尤其是《食神》和《回魂夜》,我喜欢莫文蔚就是从这两部电影里面的这两个角色开始的,她们都不是很“主流”,但是莫文蔚演绎除了那种泼辣的纯情还有放荡的天真。印象最深刻的两幕应该是光头的莫文蔚和鸡姐露出大金牙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影:记忆中的港片时代出现了太多明星,如果要列一个喜欢港片明星的名单一定很长,有特别钟情的演员和导演吗?
江昭和: 港片演员和导演喜欢的真的很多,如果说特别钟情的应该是梁朝伟和张曼玉吧,至于导演,那就是王家卫,他的电影曾经一度让我欲罢不能,然后关锦鹏也是个人很喜欢的一位导演,他的精细和对文学作品改编影视的执着,让人心仪。
影:他们那些方面吸引了你?
江昭和:梁朝伟和张曼玉让我动心是因为《花样年华》,首先得益于原著的精美,加之王家卫幽细袅袅,雾蒙蒙凄迷迷情调的渲染,更加锦上添花,时至今日私心认为描写“暧昧偷情”的电影难出其右。
梁朝伟和张曼玉都是灵气逼人的演员,虽然梁朝伟的灵气是善“藏”,但是内敛得性感,张曼玉和他一同演戏,她就是一把银光闪闪的剑,梁朝伟是剑鞘,怎么如此恰如其分,天衣无缝。
我有时候想,国内可能再也不会有这样好的演员,关键再也不能有这样好的搭档,所以感到失落和惶惑,我始终感激王家卫,为老上海,为梁朝伟和张曼玉,也为观众留下了那样一段暗香浮动的花样年华。
影:近几年还会特别关注香港电影吗?觉得和记忆中八九十年代的港片有什么区别?
江昭和:不会刻意去关注,近来的港片看得也少了,因为知道那种味道和情怀终究无法寻觅,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比如再去看古惑仔,一个人还会像愣头青时候那样血脉贲张,不一定,反而只好一笑了之,人是会成长的,时代是会变的。希望香港电影有新的东西来吸引,因为失去的东西按图索骥也无济于事。
影:前阵子金像奖提名名单出来了,可能因为提名电影的质量可能一般,很多人再次提到了“香港电影已死”这样的话题,你怎么看这个话题?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情况的?
江昭和:曾经迷恋香港电影的观影群体如今已经成年,趣味有变是一回事,香港电影自身的辉煌时代已经式微也是一回事。那样一些出众的香港演员前无古人后也稀罕来者,种种因素决定,但是“香港电影已死”这样的论调我始终存疑。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证明还是有人在密切关注着香港电影的动态。虽然往日美丽无法重现,但是在新的时代背景下用新的故事来感染观众并非难于登天。关键是文化自信以及理应投入的真心。我觉得这个“真”很重要。电影的“真”才能赢得观众的“真”。这个“真”指的当然还是从生活的土壤去萌芽出内涵与情怀,我觉得这个很重要,所以张艾嘉的《相亲相爱》能够感染人。人是讲情感的动物。
推荐一篇文章:林奕华《等不到牧羊人的羔羊》
影:因为下期月刊会具体聊聊港片,希望读者接下来能多多关注,如果让你推荐一些香港电影,你会推荐那些?
《怪物》 ——母爱
《青蛇》——色相
《阮玲玉》 ——时代
《甜蜜蜜》——爱情
《游园惊梦》——女人
《卧虎藏龙》——英雄梦
《红玫瑰与白玫瑰》 ——男人
《梁山伯与茱丽叶》——爱情
最后再次感谢江昭和能够接受简书电影的专访,希望大家多多关注简书电影月刊以及作者访谈栏目,如果大家有特别喜欢的作者想进一步了解欢迎推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