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个陌生人,你们平时的生活和朋友圈子都没有任何交集,当TA欢喜时你从不联系,也从不过问,而一旦他有一点点困难和艰辛,你都会拼尽全力的去帮。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话,我想那个人,一定是齐傻傻。
02
初中一年级,我和班里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很熟悉。经常得病,一病就请假一个星期。当时胆小懦弱,唯唯诺诺的恐怕招惹别人不喜欢自己。慢慢的到了初二,情况才开始变得好一些,性格也才一点点的开朗起来。
那时齐傻傻是我的前桌,由于太过于调皮捣蛋却学习总是拔尖的好,我们总能玩到一起。2007年,学校放十一假期,他塞给我一本数学练习册,我根本不想抄他作业啊,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东西。在回家的公车上,打开册子看时,才发现才华横溢的他写给我的一首情诗,诗好美,有的字我还不认识。
回到学校后,我总是刻意躲避他的眼神,一听是他的声音就悄悄跑掉。你说这是喜欢吗?应该是吧,要不然为什么总是心砰砰的跳呢。你说这是不喜欢吗?应该是吧,要不然为什么总是想把拒绝说出口却怕伤害对方而咽下去。我哪懂得呢,当时我是不懂的。
03
从他写了那首诗以后,我们总是在课上传纸条,在报纸上写、在笔记本上写、在白纸上写、在广告纸上写,只要是想到的纸,都用过了。撕的规整的不规整的,管他什么形状,统统写过了。要说,当时究竟写了些什么呢?还是一样的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些纸铺在我课桌桌面的左下角,很厚一摞。
那时的我,实在是太小了,毅力、恒心和责任感是不够的,一遇到各方面的压力和困难就想着放弃。我们的这段模模糊糊的感情只坚持了三个月就被我强行遏制了。
齐傻傻以前一直都在怪我为什么这样对待他,我也会怪我自己啊。可是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04
人总是会刻意屏蔽掉那些不好的回忆,只记得最美的瞬间。中考之前,他提前考进了高中的实验班,我们这些学习差的还在吭哧吭哧备着考,他已经收拾铺盖走人了。他走的那一天,自己抱着被子和不多的生活用品,一路从宿舍走到学校大门。他的东西真少,如同他的性格,简单的很,但他却没有做到很洒脱,他初中所有的不开心和绝望大多数一直是因为我。我站在教学楼门口望着,一句话都说不出,眼泪淌了一波又一波,流也流不完。就那么看着他,走了好远好远。天真的以为,我只要这样目送着你,你以后的路就会好走很多。真傻啊。
高中之后,我们的联系就不是很多了。我的成绩开始慢慢变好,各个社团也经常有我的参与。而他依然是成绩好的让我嫉妒又欣慰。高考前几天的晚自习,我们坐在学校池塘边的柳树下,听着同学们临战前的嘶吼和停不下来的刷刷的书写声,聊起了这些年的林林总总。那天的月光好美,整片星空吸附在头顶,缓慢的旋转,风吹过池塘,水面荡起层层的涟漪,夏天的味道浓烈又淡薄,两个少年一个坐在地上,一个立在树旁。
那时候说的每一句话,都历历在目。那些怨恨啊、不理解啊、伤心啊等等我以为会有的所有情绪,根本就没有的。当时只是平静、安然、有你在身边。
再后来,一直想往外跑的我还是留在了河北省,他去了帝都。大学时,我曾给他寄过几本书,还有一些小礼物。他也在我和前任分手时,打电话过来听着我无休止的痛哭,一句话都不说,就只是听。我心情好时,陪我聊天,心情差时就又听我时断时续、神经兮兮的诉说心中的苦闷。那么难堪的时候,他陪我一步一步走过来。
时间是最奢侈的付出。
后来,他恋爱了,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不能再干扰他的生活了。他为我喝过的酒流过的泪数也数不清楚,再多再深刻的语言,也写不明白一个人内心的苦痛与挣扎。从2007年一直到他爱上另一个女生,这些年,我究竟是背负了这样一个如此心地善良而又单纯的人。
05
小时候的我总是不明感情为何,却置身于感情之中,齐傻傻是第一个向我明确表达过喜欢的人。有人说在青春成长的道路上,每个人的出场顺序很重要,但为什么他是第一个出场,我们却不曾肩并肩走过任何一段长路呢。
我们从很早开始就是同学了,也许就是因为太早了,在只会给出承诺的年岁,却过早的学会了只会用离开的方式表达心中的恐惧。
一如日升、日落、抑或即将转瞬的事物,就像我们的生活,我们出现,然后我们又消失,我们对于一些人来说如此重要,但我们,也只是经过。
齐傻傻,谢谢你在那些年的漫漫长途中给予我的疼爱与陪伴,愿你在今后的日子,更多的感受到的是爱而不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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