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乱云润生

第一百四十九回

乱云润生 第二十二章

端郡王诡谲掌清廷 虎神营失控义和团

庚子暮春第二天，虎神营接受慈禧皇太后及大臣们检阅；慈禧皇太后看罢表演即臆断：御林军虎神营众将士那神功铁拳，足矣抵挡洋寇洋枪大炮！

而后老佛爷在临近清明御旨：清明祭祖慎终追远，满旗子孙三陵祭拜，首当至要；振奋传承，先祖显灵，冲冲晦气，今起一周，滿旗子孙，皆赴盛京三陵、凊东陵、清泰陵，隆重祭祖，御旨发出速行动。

清明祭祖，忠君圆去清泰陵祭拜，溥臣赴清东陵祭奠，顺道返家並为妻弟愽雅稍奉品报平安。溥臣与忠君两家对亲人在兵慌马乱年月从军甚为担忧。

这期间，义和团、红灯照等形形色色团民组织，打着“扶清灭洋”口号，频频烧教堂、杀洋人、驱教民、抢掠洋人商铺，大清朝廷，社会动荡，民不聊生，危机四伏。

3月至5月，十一国联名多次照会清廷，限期2个月内“剿灭”义和团，否则动武。清廷置若罔闻，而团民烧教堂、杀洋人、围攻使馆，愈演愈烈，列强则增兵保卫，并于直隶大沽口渤海陈兵演练侵犯在即。

5月20日深夜，清廷军机大臣荣禄接到其手下江苏粮道罗嘉杰其儿密报，大意是：列强做出联合决定，勒令皇太后归政于光绪皇帝等项四条通谍。

荣禄大惊失色，转天早上急忙进宫面呈慈禧皇太后，老佛爷闻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悲愤交加、老泪纵横；

慈禧皇太后深知，当下国力军队，惹不起多国洋寇列强，当日御前会议，慈禧泣不成声；此消息公布后，朝廷瞬间陷入惶恐，端郡王、庄亲王等为首的皇亲王公大臣哀嚎一片。

群情激奋，这些清廷当权者纷纷起誓定效忠太后。慈禧皇太后发狠表示，既然战也是亡，不战也是亡，如今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只能与洋寇拼了！要毁灭就大家一起去死吧！

当日御前会议，竟开成战前总动员。

这条爆炸性惊闻，迅速匪夷所思在京城传播开来：虎神营将士个个磨拳擦掌，扶清灭洋团民更是义愤填庸；

于是，烧教堂、杀洋人、毁洋铺，席卷京城；

虎神营中义和团官兵，此时已不听从溥臣、忠君等八旗御林军营千总诸官调动指令，纷纷拿着武器冲出兵营，与社会散兵游勇汇合，掀起灭洋浪潮；

倾刻间，宣武门教堂、马市教堂大火冲天瞬被烧毁。

一些教民被奴化，坚持保护洋鬼甚至送食品守卫教堂、使馆。这些教民的房屋，义和团一经知晓，房屋立马放火焚毁、教民统统屠杀，已震慑！

大栅栏老德记药房被抢掠一空而后烧毁。

团民安慰惶恐居民：“毋惊慌迁徙，只焚此二毛子一家也，他无所累。”

可事与愿违，霎那间，大栅栏地域附近火烧连营。

接连几天，大栅栏，珠宝市、粮店街、煤市街、观音寺、杨梅竹斜街、廊房头条胡同、西河沿，直至前门东西荷包巷一带，数千人家，大火冲天。

溥臣与忠臣奉上级命令外出，规劝一些擅自离岗虎神营官兵归营，否则严惩不贷。

但都四散京城各处，极难找回，五十个营队皆此状况。三位统领只得下令，各营区严守大门，确保开战后守紫禁城。

几天后，虎神营三位统领在端郡王府兵营中议事厅紧急议事。午饭时分，博雅又与溥臣与忠君遇上，三人聊起当下时局深感不妙；忠君向博雅提出；近日社会疯传：洋寇四条通谍是空穴来风，是某王公自导的烟雾弹，此事甚蹊跷？

溥臣接着补充：这两天我也听到此风言风语，咱先细咋么咋么，列强所发这四条通谍：

第一，指明一地令中国皇帝居住；第二，代收各省钱粮；第三，代掌天下兵权，第四，勒令皇太后归政。细寻思，洋寇气焰也太嚣张了！可能吗？

忠臣悄声对愽雅道：外边疯传这外交使团照会不实，是某王公串通并通过军机大臣荣禄之手，转交慈禧为促战。咱不敢瞎想这些，想听听仁兄高见；

忠君与溥臣互相对对眼神，等着更知晓朝廷密闻博雅发言；

博雅观察三人所坐餐桌周围没有旁人，便压低声调小心谨慎给两位仁兄，分析近日传闻；

这些谣传目前皆不可信，还是以正归渠道消息为准，端郡王曾向我念叼，那天实情这样：

那天，这消息的确是军机大臣荣禄呈奏老佛爷，但他从哪儿获取的此照会，咱不得而知，也不去分析。先研判荣禄此人，即清楚应是维新派使然；

荣禄是慈禧多年宠臣，在戊戌变法、己亥建储倒光绪帝，曾起到关键作用。但他凸显是墙头草，朝廷大事经常表现左右摇摆、患得患失。

你们没看到，前些日子在皇宫观看虎神营表演，他对光绪帝异常近乎，处处站在崇洋维新派一边，与端郡王等强硬抗洋派不断唇枪舌战，可回忆两年前，他助慈禧竭力倒光绪啊！

从今春突变崇洋巴结光绪，见风使舵更加明显。当下，他即纵容义和团围攻列强使馆，又暗自助力保卫各国使馆，耍两面派伎俩，两方讨好，昭然若揭，可不像咱端郡王爷，是坚定誓言抗洋保大清江山派。

那天，老佛爷说的原话是：洋人决计与吾宣战。它船坚炮利，吾众寡不敌，但战亦亡，不战亦亡。同是灭亡，不战而亡，太对不住列祖列宗。无论如何，不得不作背水一战。众臣有何良策，不妨直陈。

当时，袁昶、立山、联元、王文韶等大臣坚决反战，奏：以一国之力与十一国列强交战，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端郡王载漪挺身直言反驳：义和团忠勇，其刀枪不入法术极其灵验，灭洋人当不在话下。

在慈禧皇太后、载漪坚持不屈服淫威恐吓，荣禄默许下，形成与洋寇对立针锋相对局面；

京城数十万计扶清灭洋团民，开始围攻东交民巷那各国驻华使馆，并纵火焚烧教堂，以震慑洋寇，警告当下勿要轻举妄动！如双方和缓，责成荣禄进而保护使馆安全。条件是列强不再北上进犯。

如洋寇执意开战，虎神营即赴沽海，刚毅率虎神营与董福祥团民相配合，在京城阻击洋寇大举进犯。

这就是那天御前会议所定实事真相，其它社会各种谣传，只侍今后以明证。博雅说到此，全面具体，后各自归营备战。

5月末6月初，京城局势愈加严峻，虎神营执行统领刚毅从涿州招抚兵源，带着拳首隆祥和尚及徒弟李金荣进京先谒端郡王，并觐见慈禧皇太后。

慈禧皇太后见李金荣相貌堂堂，仪表不俗，叫他领着义和团当冲锋前队，朝廷随后派虎神营接应。又赏赐一万两银子、五千把大刀，并下谕旨。隆祥、李金荣等喊着`扶清灭洋'口号，率领大队人马，先占领丰台车站，烧毁机器局。

山东平阴拳首，率众到直隶景州与当地义和拳民汇合，以千余人在景州与洋寇遭遇交战，而后，北上卢沟桥进京增援。

6月上旬，从各地增援京城抵抗洋寇扶清灭洋团民达50万人之多。坎、乾二团各有其总首领，配合着虎神营行动。

京城四大天主教堂是攻击重奌，王府井天主堂、宣武门天主堂、西直门天主堂、西什库天主堂被围水泄不通。

西什库教堂规模最大，曾是皇家库房，占去原十座库房中八座，是华北天主教会的总堂。

三万团民围攻西什库教堂两个月，却久攻不下，各路团民轮番上阵：火龙、火箭、火药罐，远攻、近战；教堂坚如磐石；水盆、水桶、钩杆、水龙，在被奴化教徒保卫下，所有火势皆被扑灭，仍在屹立。

入夏后，京城祠堂、佛寺、庙庵坛口遍布，空地全被团民占领。前门外打磨厂等处铁匠铺昼夜不停赶制刀矛，制好武器，源源不断运往各个坛口。

与此同时，庚子初夏，载漪、载勋、刚毅等为首抗洋保皇势力，除了针对列强使馆、洋教堂围困，对洋寇痛击外，也对与义和团尖锐对立圣贤道徒、白莲教徒等邪门歪道教派进行重点打击剿灭，为灭洋疏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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