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回家的路上,
我看到过那张脸,
我的兄长——
一名铲土车司机,
黝黑的脸庞,
粗壮的胳膊,
结实的身板。
机器的轰鸣阻止了我们的谈话,
我们彼此只能用眼神交换着情感。
昨天的一个电话, 他已
化作了,空气中漂浮的那缕烟:
化作了,天上划过的那颗流星;
化作了,地下枯萎的那片黄叶。
我伤感的泪水,
凝成了叶片上的露珠抑或霜。
阳台上的那盆花,
被风吹折了一枝,
枝上的叶子枯萎了,
花儿凋零了。
我静立在花盆前,
感叹生命的脆弱!
人无法左右生与死,
就象我无法驾驭诗行。
此刻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心,
它仍在稳稳的跳动,
证明自己还活着。
我要善待这颗心,
善待生命,
善待生命中的每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