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他是谁？”
胡楠动了动瘫软的身体，撑着沉重的眼皮，费力的看过去，那人依旧伏在自己身上不停的噬咬着，只是乱哄哄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整齐的背头。
他似乎感受到了胡楠的目光，动作顿了一下，松开了牙齿咬着的那块嫩肉，缓缓的抬起头，对上胡楠的视线。
下垂的眼角，殷厚的双唇以及鼻尖上的小痣，无一不在昭示着这就是他的爱人，秦明。
胡楠的瞳孔紧缩，紧紧盯着他鼻尖上的小痣，仿佛要看这个人的伪装一样，秦明可不会笑的这样渗人。
他的嘴角咧到极致，眼神中带着掌控与满足，还带着一丝玩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的力气回溯全身，胡楠下意识抬起手去推动秦明的肩，却被用力饿的压回到泥土之中
秦明的笑容消失得彻底，眉头蹙在一起。似乎在为胡楠的反抗愤怒，他急切疯狂的啃上胡楠的嘴唇，仿佛要立刻把他拆吃入腹。
几瞬的惊愕过后，胡楠放下想要踢出的腿，不再做任何的反抗，任凭秦明折腾着。。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的，在西装挺立冷峻平淡的外表下，藏着一个偏执凶戾的他。只是这个他钻出了表层，把阴暗的一面完全展现了出来。
从发现的那一刻开始，胡楠就决定去承受，久处于风月场所的他，每天都会在一个新的地方醒来，枕边人不停的换来换去，然而他连脸都不曾仔细看过。
管他谁躺在身边呢，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他是这样想的。
漫漫长夜，一个人太难熬了。
直到遇到了秦明，原本以为的一夜情竟变成了他的爱人，他无微不至的温暖让胡楠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真的太美好了，温馨的烟火气让他深陷于这份感情中。
所以当他发现秦明的另一面时，他选择承受，且十分愿意配合，这份温暖太难得了，他害怕失去，害怕被抛弃，就像曾经一样。
即使他强盛的掌控欲感到害怕，他也不曾做过任何反抗，压制着自己雌伏在秦明的身下，同时也满足他的各种癖好。
像是原本自由自在的气球被栓了一根绳子，而另一端被握在秦明的掌心，从此他不再漫无目的的四处飘荡，也只能立于在秦明的身边。
他的确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小朋友，一个需要人看护照顾的小朋友，一个出门都要拉着大人手才能不走丢的小朋友，一个被人掌控，被人圈养的小朋友。
得到答案的黎城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拿起自己的笔记本，记了几笔，才走到胡楠面前。
“从现在开始，忘记梦里的一切。
听到响指声后，胡楠张开了眼睛，疑惑的低头看了看汗湿的衣服，许久后才起身道谢，迈出一双长腿开大步，就要向门口走去。
“等等。”
黎城把名片塞到胡楠的手里，下周一过来复诊。
“对了，还有一件事。”黎城神神秘秘的趴在胡楠耳边，音量却没有丝毫降低的说：“你劝劝老秦，什么时候让他也到我这做一个心理咨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