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做南瓜派时候从小区门口菜店里买的南瓜很甜,用了一半做派,剩下一半今晚做了小米南瓜粥。洗米,切瓜,粥在电锅里煮着,开了最小档,锅沿上别个汤勺留一条小缝,慢炖不沸。快六点了,光线暗下来,加上阴天,更加暗淡。但这样的光亮正合适看书,我坐在阳台的躺椅上赶着天黑看了大半个钟头的散文,直到视线模糊。阿勒泰,离我很远,但那样寂寞又质朴的生命状态我也有过,便又觉得很亲近。
晚饭没有蔬菜了,厨房里只有一枚生了芽的土豆,个头适中,倒能凑合炒一小盘。上个星期待客,买了土豆却没有用上,只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发了那么多的芽,赞叹土豆的生命力和上海的湿度。秋天了,这里仍然潮湿多雨,并不晴透。
中午,快递员来家里取了淘宝退货的毛衣,退回的钱刚好够一年的听书费,于是就买了,像是额外得到了钱财,捡了便宜似的满足不已。我想,满足也来自于纠错的内心舒适,把不喜欢的不必要的决定撤回本身就是一种胜利,何况读书是一件多么值得鼓励的事。退货运费变成线上支付,准备的零钱没有用上,也好。
还有茂茂,今天被姥姥捆裹严实用三轮车载到老房子里,看姥爷播种秋白菜,去拜见苍老陌生的太姥姥,那里是他妈妈惦记的老家,虽然现在妈妈大部分时候也已经不在家了。惦记那里的还有我这个大姨,明天一早,菜园子里牵牛花架子上一定满是露珠,连蜘蛛网上也是,花苞打着螺旋卷,等太阳出来就开展成一轮轮紫红色的小喇叭。
礼拜天的晚上,很安静。留一盏台灯,折几件衣服,再吞几口温开水,便可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