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形物语》 估计不会有太多观众喜欢,情节老套,一个简单的人鱼恋故事,还有很多不适的镜头。像是一个成年人的童话,还被放在了阴暗的色调中。但静下心来品味,导演的细腻手法无处不在,全片各种隐喻象征,我的理解,这是一个双鱼座电影。
双鱼的语言:梦幻,瓦解,消融界限,重返生命的源头。当然是水相星座,温柔弥漫,紧紧包围。
阴暗的色调,二战的背景,那种压抑正是人间弥漫的隔阂和孤独。一个哑巴孤女,过着刻板单调的孤单生活,她仅有的朋友,一个同性恋的过气画师,一个黑人清洁女工,都是社会最边缘的小人物,都是被主流社会的高贵藩篱隔在外面的群体。
身体的残疾,样貌,种族,性取向,贫富,阶级,冷战的国家(俄罗斯间谍)都是人间的定义和界限,有时小到可笑,(对立的粉丝团),有时是不可跨越的鸿沟,有时是杀戮和战争,这些界限都让人区别,引向孤独冷漠,压抑痛楚,挣扎生存。
而来自亚马逊河的人鱼将这种界限推向了极致,虽然他一样能沟通,有智慧,爱音乐,但司令和医生(姑且这么说吧)却完全将他当作一个彻底的异类,妖魔,虐打,处死,解剖,就是他们想做的事情。医生最后对待俄国间谍科学家也是如此,同样都是科学家,就是国籍不同,立场不同,就是可以随意虐杀的对象。更可笑的是,医生,有一个主流社会的家,美丽的妻子,一双可爱的儿女,象征地位身份的车(最后被撞碎的隐喻),但那也都只是一个泡影,只要他不能完成司令的任务,他就成为一个无用的人。会被送去不被认可的世界。那个大雨的夜里,他在车上挤出自己的脓血,陷入极度脆弱和惊惧中,我理解他的脆弱是恐惧自己不能完成任务,被隔离到无用的那个界限中去,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的手指被人鱼所断,也完全可以被人鱼疗愈,就是因为可笑的界限和藩篱,只有无止境的伤害。
善良的哑女就是来打破这一切藩篱的,就是因为人鱼和她一样不会说话,懂她,在人鱼眼中,她是没有缺陷的。她勇敢地投入了这段爱情,并采取了不可思议的的行动,在各种弱者的协同努力下,救出了人鱼。最后,当哑女和人鱼复生,双双在海水里相拥的时候,那首美丽的小诗唱出了最终的主题:
Unable to perceive the shape of You.
I find You all around me.
Your presence fills my eyes with Your love,
It humbles my heart,
For You are everywhere.
无法触及你的身形
我知道,你包围着我
你让爱充盈我的双眼
我的心为之卑微
因为你在这,也在那
你无处不在
唯有爱,包容一切,冲破一切,疗愈一切,让我们回归生命本真的意义。
这就是我体会到的双鱼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