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晨一家人去吃了早茶,点上一壶菊花茶,还有随即而上的各种茶点,有皮蛋瘦肉粥、杨枝甘露、萝卜糕、奶黄水晶包、叉烧包、叉烧肠粉等等等等,吃到最后肚子撑得不行,觉得自己又无形之中增重了几分。
虽然从小就住在深圳,理应半个广东人,但如今想来自己既不会说白话,从小到大也就吃过几次早茶,每次谈及此事(不会讲白话)也会不好意思。还记得幼时和父母一同前往香港游玩,所有人都说着白话,对于当年的我恍若天书,对于现在的我依然是天书。
早茶是广东人的传统,据说在咸丰同治年间,广州有一家叫做“一厘馆”的小馆,门口挂上写有“茶话”二字的木板,每日供应茶水糕点。虽设施简陋,仅有几把木桌木椅,以供路人歇脚谈话,但依然生意不错。后来出现了茶居,规模比一厘馆要大些,再后来变成了茶楼,因而广东人便养成了上茶楼喝早茶的习惯。
小时候有幸,曾去一家真正的茶楼喝过早茶。那时的点餐还不是如今这般西化,身穿旗袍的姐姐会推着小车,小车上整齐地堆上小蒸笼,高高地叠在一起,冒着热气。每当小车路过时,小孩子们便会兴奋地凑上前,点上一笼小笼包,一笼叉烧包,和一笼凤爪。
我小时候非常讨厌吃肥肉,却唯独喜爱叉烧包。想当初在芝加哥游玩时,那天走了好远的路,中途还迷了路,终于来到千禧公园旁的一家中国餐馆,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点叉烧包。当一笼叉烧包热腾腾冒着白气送上来时,一口下去,肉汁鲜美,叉烧肥而不腻,感动得真的是眼泪都要掉出来了。那时我已经离家流浪已有两个多月,想念中国美食想得死去活来。
想吃麻辣香锅,甚至有冲动开一家麻辣香锅于纽约新泽西。
早上学习耶鲁大学的公开课《倾听音乐》,学了半天的导论,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没有音乐天赋,duple meter和triple meter听了半天也听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昨天于图书馆呆了一整天,学了会习,读了点书。
昨日终于将《毛姆读书心得》一书看完,觉得毛姆太合胃口,不自觉地在图书馆找来了其他基本随笔散文集,决心借回家看。
找书时,偶然于一架子书中发现几个闪闪镀金大字:太空漫游,兴奋地一看,却发现只有后面三本,第一部却早已被人借走。心里悔恨不已,顿时觉得世间的恶意重重。但未想于还书箱里看到了第一本,我只是随便一瞥,却无意间发现了第一本。当时开心极了,把书放到桌上,决心借回家看。
另还看到了穿《条纹睡衣的男孩》,想起当年写其影评,某人在评论里谈及这本书,未想此时却看到了原著,便匆匆读完了。
我觉得在图书馆里找书全都靠缘分,还有好多事都是缘分。
缘分缘分,有好多事情有缘无分。
这次回国将海报忘于飞机上,回家突然醒悟,懊悔不已,生了一晚上自己的闷气。想起那次与同学在时代广场漫步,看到街头艺人作画,手持油漆,喷于画纸上,美妙不已。其实当时作画做的是彩色的,一做完画就被人用二十五刀买走了。还有另一幅先前做的黑白画,孤零零地在一旁无人问津。犹豫再三,我也用二十五刀买下了这幅画,真的是好看极了。
而这次丢失,真的是痛苦万分。
或许我与它真的有缘无分,我有缘遇见了它的美丽,就像世间千千万万的故事开头,却终究无分与它一起走下去,就像千千万故事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