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达哥剃光了刚刚蓄起来的马尾辫,留个光头,戴上太阳帽。衣服还是那衣服,裤子还是那二麻鸡裤,鞋子还是那不是千层底的布鞋,然而,这些衣服统统小了两个码。
其实,不是衣服小了码,而是达哥变大了两个码。疫情期间,在家洗衣做饭伺候老公孩子的媳妇去上班了,辅导作业做饭这事情落到达哥身上。要是往常,达哥万万不会接手这活,可苦于矫情无处安放的达哥,高高兴兴的接受了这差事,每天把孩子作业辅导得有模有样,饭菜也做得色香味俱全。自然,母慈子孝,合家欢喜,所以全家都吃得很高兴,全家的体重都不同程度的增长。这些达哥都在文章中写得淋漓尽致。在他看来,似乎重活了一把,体验了一回烟火味,也理解了十来年来老婆的各种不容易。
疫情控制住以后,达哥回公司上班了,蓄起了长发。达哥是作家,画家,制片人,也是最早下海的一批文人,可谓名利双收。初识达哥,是一次诗朗诵,这次诗朗诵是他主办,那时的他,瘦瘦的,一身黑衣服,一双不是千层底的布鞋,小平头,看起来就是一个斯文的文人。他在文人中的名声很好,帮助了很多文人让他们出了名。文人一般在社会上,地位一直不尴不尬不咸不淡,不可缺,不可无,可多了也不觉得多了他,导致很多文人写些文字,骂骂当政者,骂骂有钱人,但掀不起多大的波浪。但在稿费上,经常争得面红耳赤,视金钱为粪土,但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但还有一大部分人,写了文章都不知道往哪发,达哥遇到写得不错的文章,总热心的牵线帮其寻地方发表,一来解决了出不了名之苦,二来可以换取稿费补贴家用,所以很多人都对达哥感激涕零。达哥并不把这些事情放心上,所以对一些感激一些亲近有时候并不给面子,有时候他这种“君子之交,喜相逢淡相处。”的交往之道,会被认为是高傲冷漠。但这些都不影响他,一场大病以后,达哥决定暂时封笔,但不知道做什么。有一天,突发奇想,“我要画油画!”说干就干,管他会不会,先画,慢慢找灵感,很多次,画出来黑乎乎的一团。他问别人画的怎么样的时候,说假话的人说画的好很有天赋,说真话的人傻笑不说话,唯独他“嗯,这是我最满意的一幅画,很漂亮。”就这样,一年后,达哥办了个人画展。然后出名了,作家变成了画家。
长发飘飘的达哥,没有其他长发飘飘的人的翩翩风度,因为,他胖了。长发飘飘的达哥,头发是油的,因为,他没养成每天洗头发的习惯,再或者,是油性发质,所以长发飘飘的达哥,看起来油腻了。
就这样坚持了两个多月,长发飘飘的达哥,再也不能忍受长发了,剃去长发,留个光头,戴上时尚的太阳帽。然而,他仍然觉得能量不对劲。低头看看,低头看见的不是脚,而是肚子,忘了什么时候,肚子变成了这么大,哇,这才是不对劲的地方,一胖毁所有,原来所有的难看来自于发胖,而罪魁祸首,是自己每天在家花心思做出来的饭菜,外加那几箱用文章换来的女儿红。转眼看看,除了饭菜,喝酒,这几个月有什么成绩吗?孩子的成绩?还是老婆的笑脸,似乎都有,他坦然了。心里默想;“是神佛所言皆俗事,能明道每论必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