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仿佛歌词中的每一个字我都深怀感触。此时,南方樱花似雪,北方白雪芬芳,我在北方的窗台前看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初春的雪,每一场都像是最后一场,让人无比怜爱。很早以前在报刊上发表的一首小诗,隐隐又在嘴边:
《春雪》
帘外春雪初飘
如玉轻抚树梢
孤灯夜寒 思梅园
千里迢迢
唯得暗香不寂寥
帘外春雪又飘
似花漫舞云霄
独赏故景人欲倦
暮暮朝朝
不知千绿多逍遥
常常会在特定的季节想到南方的某一个雨季,某一朵花开,某一片日落。
武汉,是我的第二故乡,高考后的读书生活几乎都在那里度过,留下最美好的时光。那里留着我的很多想念,但这个季节,我只想樱花,就像在场的每一个武汉人,每一场樱花盛开,都是人们不想错过的场景。
在日本,樱花好像只是一道特别美丽的自然风光,小河边,丛林中,大路旁,就那么随意地开着。每到开花的季节,一群好友会聚在一起赏花,烤一盘新打捞的文蛤,再加一杯清酒,在樱花树下谈笑着;或一家人,远离喧嚣,露营郊外尽情享受自然,晚上孩子们在夜樱下玩耍奔跑;再或一对恋人;再或一个人……即便是同样的花,观赏方式也是因人而异。每年的花相似,但在大家心里似乎每年都会找到新的特别期待的好地方,延续某一种约定。
被移植的樱花,很少再是自然风光,总是被摆放在特定的几个地方。武大的樱花很美,每年都会招惹数不清的游客,樱花年年开,人们年年来。我第一次见到樱花是在大一时,但最难忘的记忆却是磨山的樱花,是再次赴汉读研时。刚好那个季节,刚好爱情在身边,刚好樱花盛开,刚好梅花梨花也开,一切似乎都是刚刚好。
磨山的樱花园,比校园中的花开的更自然,“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微风吹过,花瓣如雨如雪,梦幻唯美。樱园里曲折蜿蜒的小河,芳香满溢,流水逐花,”花自飘零水自流“的诗情画意,不知在载花的水中,还是在水中的花瓣上。如此美景,只愿在这斑斓的花海中,在大好的春光里,醉卧成泥。
有樱花的日子,即便是再普通的一天,也因转瞬即逝,变得如此特别。东湖岸边漫步,面对着楚河汉街的夕阳,刚好看到桥下悠悠飘过的小船;水果湖歇脚的“参差咖啡”,喜欢的调调,刚好是我多年前在一本书里看到的那家印象深刻的咖啡店;《岛》我们同时喜欢,刚好一起阅读;发烧友的“哈乐团”碟片,第十四首干净的《What The World Need Now Is Love》响起时,刚好我们一起经过。
一切都想那散落的樱花,奇幻的美,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季节刚刚好落在我们肩膀,落进彼此心里,再难忘怀。
在南方时,我时常看到落英,想念北方的雪,如今相隔几年,身在北方,同样会观望白雪,怀念南方的花。听说樱花的花语是:“幸福一生,永不放弃“,然而,很久以来,我都想说,”本来我们相爱,正巧赶上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