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凌晨分外的寒冷。
北风刮过浑身打颤,我在学校门口来回踱着步取暖,伸缩门冰冷冷的矗立在寒夜中,天上星辰稀疏,道旁树残叶凋零。这是2022年11月25日将近凌晨1点的时候,学校封闭管理,社会进入静默状态,此时的夜晚怎一个“惨惨凄凄凄凄惨”!
今晚我值夜班,现在在学校门口等一个家长。
夜班我值班到十点半,终于打发一群精力旺盛的半大小子入睡,我拖着爬了四层楼铅灌一样的双腿回到了值班室,明天还有一个白班,赶快上床睡觉吧!朦朦胧胧中依稀进入了梦乡,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一问找我的。赶快穿戴整齐出来:原来是一个孩子浑身长了疙瘩,痒的受不了!寝管把他带了过来。天哪!城区静默,校医辞职,我该怎么办?赶忙给家长打电话,家长却说远在大寨,孩子妈妈在隔离点也不能来。家长反而问我该怎么办,我去,我能怎样?半夜三更,一介书生!我问家长可不可以打120,但我不能出去,一旦出去我就回不来了,还有学生需要我上课呢!家长了解到孩子出来不能再回学校,一瞬间否决了拨打120的提案。经过反复拉锯讨论,他决定让孩子妈妈来接孩子,她是医院的,了解一些医学常识。好吧,又和孩子妈妈通电话,又加微信好友,又给孩子拍了患病部位的照片发过去。妈妈看过立马告诉我孩子是过敏了,并且笃定的认为是盖了爸爸送来的被子造成的!
好吧,把孩子接走治疗吧。我带着孩子收拾寝室东西,写请假条,然后又爬到教学楼五楼去拿书包,此时已十二点将半,这时妈妈突然打来电话:说是已去拿药,不想让孩子走,怕耽误学习,让我和孩子等一会儿把药和衣服拿走。我一时无语,坐在办公室和学生静等她何时到达的电话。正等着,孩子忽然说他不痒了。赶快告诉家长,可家长说还等着吧,万一再痒呢?撑撑睡眼无奈点头,一边嘱咐孩子趴在桌子上先睡,一边等着电话。
孩子都开始打呼噜了,电话还不来,我实在等不上了,就叫上孩子去门口等。到了门口我让他在传达室坐着,外边冷,我在外边守着就行了,不能冻着孩子。
等啊等,等啊等,冻的也不瞌睡了,真是望眼欲穿恨不得一眼千年,二十分钟后她终于来了!让家长把药和衣服扔过来,她又嘱咐了几句,终于母子隔空传话结束,我带着孩子又把他送回寝室,此时寝室已是鼾声一片,整个寝室楼除了我俩都已入梦。
回到值班室一看时间:一点十分!明天还有一整天的白班要值,唉,赶快睡觉续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