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每当我和她处在一起,在吃饱饭,游戏玩腻了,爱做吐了,我总是希望她能够跟我聊几句。自然,我不会希望从她嘴里吐出,你爱我吗,这类毫无营养的话题,更不希望和她争论晚饭吃什么这类恼火的家常。我不奢望能够和她探讨曼联整个赛季长传的意义何在,也不会奢求和她研究《禁闭岛》《穆赫兰道》这类型悬疑电影背后的象征意义,又或者是不甚清晰的呢喃加上弥久的拥抱……事实上,她更愿意做的是马上翻身下床冲洗,顺手掐灭我叼在嘴里的香烟。
我看着她忙忙碌碌的洗衣、做饭、照料屁大点房子的时候,我悲哀的发现我看见了现今风华正茂的身姿十年后化为臃肿不堪的身材;我听着她面对着笑料极其低俗的综艺节目时哈哈傻笑时,我总误以为她过早的患上了阿尔茨海默氏症。我每天要面对着她接近12个小时,听着她边做家务边絮絮叨叨,看着她对着电视傻笑兮兮,决不允许我出言扫兴……除了吃饭、做爱、睡觉之外,我们好像处在同一空间里不同的平面。
我曾一度的想过,至少她在照料饮食起居上堪比我老妈,况且白嫩的皮肤和姣好的面貌以及年轻的躯体正是我生理上所渴求的。我提醒自己不能对她要求过高,上的厅房下的厨房之外还要有红颜知己的玲珑剔透。又或者我应该停止不切实际的需求,既要求她能够和我平起平坐,又要求她能够让我的生活井然有序,还要满足我兴致莫名的兽欲。
在我即将认命的时候,她却突然之间消失。
我记得那个冬天的周末,我加班归来的途中拨打她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情,我隐隐间预感到有不妙的事情发生,但心里却一直往最好的方向揣测,正在做饭抽不出空?上厕所没带手机?酣睡当中毫无所觉……当我打开房门,干净的近乎一尘不染的房间以及她所有衣物事什全部消失的时候,心里间那个最为可怕的猜测猛然击中胸膛。
是失望?是沮丧?是惶恐?是被遗弃?又或者还有些许的窃喜?……难以言明的情绪在房间里慢慢扩散。正如我所猜测的一样,决绝下的女人是不会给于你任何可供挽回的机会,在我近百次的电话轰炸无人接听后,号码终于停机了。唯一能够证明她曾存在过的是我的记忆以及那一张压在电脑下的诀别信,连标点符号加起来也不过八个字:对不起,别找我。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也许你不是,但我很肯定,自己是。
她消失无踪之后,我总是怀念她边做家务边絮絮叨叨的样子,看着电视剧傻笑兮兮的模样竟然也不再觉的白痴,况且夜深人静的时自慰脑海呈现的都是她白花花的胴体。我觉得她不和我说话都是很美好的。如果她愿意听,我可以一天说一千遍一万遍的”我爱你“。
在我和她处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希望她能够和我多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