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青年丶大叔
公众号:QingNianDaShu1
蝶儿还记得
八年前交第一个男朋友的时候
某天从来在KTV只是端茶倒水不开腔的自己
突然就动了想要唱首歌的念头。
蝶儿唱歌不是不好听
大概是太久不唱了
习惯了沉默,就拿不起话筒张不开嘴
只好看着男朋友一首接一首点唱机一样的嘶吼。
“我只在乎你。”
嗯,那时候蝶儿突然想要唱的
就是我只在乎你。
后来这段感情想想
大概也知道结果无非是无疾而终
一个满脑子想着任时光匆匆流去
我只在乎你的柔情和一个嘶吼派
对
就是天高地厚海阔天空
挑衅OneNight In Beijing那种
能协调到哪去。
但就是这样外人看起来不协调的感情
蝶儿也走走停停拖了5年。
不是看不开,而是看得太开。
分手的时候蝶儿22岁
“第一次想要分手的时候蝶儿18岁。”
蝶儿打了个车去了男朋友的学校
正好碰上和哥们儿宵夜完回来的男朋友。
本来蝶儿没告诉男朋友她要来
蝶儿想碰的上就分
碰不上就下次再说
反正拖了这许多年
不在乎这一两天。
但有时候事儿就是这么寸
这不是蝶儿最有决心最有底气的一次
蝶儿甚至想着估计碰不上吧回吧回吧再次再说
“然后就这么碰到了端着杯奶茶的男朋友。”
男朋友起初还没看见蝶儿
都快要擦身而过了边儿上的哥们儿
突然叫哟这不是嫂子么
男朋友才注意到边上站着的蝶儿
哥们儿都勾肩搭背的走了
男朋友一边惊讶怎么突然来了
一边把手里的奶茶递过来
要不要喝,红豆的,你最喜欢
然后又看看只穿了件薄裙的蝶儿
冷不冷,要不给你拿件衣服。
笑的跟往日没什么两样。
然后蝶儿低着头
也没怎么过脑子的
直接就说了句我们分手吧
红豆的奶茶掉下来
“弄脏了蝶儿的白鞋子。”
回程的路上蝶儿还在想
自己是不是太跳戏了
这玩意儿一点儿准备没有
果然还是不太行
还可惜了一双鞋。
蝶儿等了一周的兴师问罪
或者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每回都要上演的戏码
这回居然跟蝶儿一样跳戏了。
那之后蝶儿说不出是失落还是解脱。
蝶儿不是作
不是那种我们分手吧不要啊你回来
我做错了什么你原谅我吧
没什么为什么分手吧你别缠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至少让我明白为什么啊我就是想分
你想好了我想好了你可别后悔
嘿你还敢要挟我要挟你怎么了
你想好了分了可就没后悔药
啊哼谁怕谁你还好么我不好
那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嗯乖抱抱嘤哼的那种。
“蝶儿是真的想分。”
想了很多年
也不是下不去手张不开嘴说不出这几个字
蝶儿跟男朋友分了很多次
每次都情真意切
但就是架不住男朋友自动贴上来的我不好。
蝶儿也不是心软
后来的那些男朋友喝醉的自残的
当街跪下的要挟自杀的
蝶儿都没理
回回分的干净利索
就是当年的第一个男朋友
蝶儿也不明白怎么分个手就那么艰难。
要说男朋友对蝶儿好
个把月不想理的时候也是有过的
蝶儿满天满地满世界的找男朋友
迫不得已打到男朋友家里去
阿姨拿个电话谁啊哦他不在出去打球去了
我让他回来回给你
然后男朋友过两个小时打个电话过来说别找我最近烦
“然后就挂了。”
蝶儿想罢了罢了不如就这么分了吧
倒省得我麻烦
结果又过几天男朋友没事儿人一样的
又回来了
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就跟时间
都让黑洞吞了一样。
你看,跳戏是有传统的。
要说男朋友对蝶儿不好
某年生日补上前面十好几年的礼物
这种听起来貌似感人的事迹
早在五六年前男朋友就做过了
不光如此蝶儿想要什么给买什么
想吃什么带吃什么
蝶儿生气了就哄不高兴了就逗姐们儿
都说你别欺负男朋友了
蝶儿自己想想觉得自己挺冤。
但是蝶儿也没什么想要的
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给买什么就收着下回找个机会
送个差不多的回去
带吃什么就吃着没事儿也回请两顿。
蝶儿说不出哪儿不好
“但就是特别的觉得,想分。”
蝶儿其实也想不明白
男朋友到底是为什么就那么不愿意分手
就像估计男朋友也想不明白
蝶儿到底是为什么那么想要分手。
后来有一回
蝶儿坐在往年曾跟男朋友一起吃过的一家店里
给自己盛一碗丸子粉丝汤
店里音响声音不大不小的放着我只在乎你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蝶儿突然就有点明白
为什么当年那么跳戏的把手给分了
一个嘶吼派是听不明白我只在乎你的
任凭他再耐心再温柔再努力
他也还是个嘶吼派
任凭你再随和再没所谓再陪他折腾
“你也还是只听得来我只在乎你。”
就算有人能把我只在乎你翻唱出摇滚范儿
他以为你看总有能融合的时候
可在你听来也只有四个字,不伦不类。
所以有些事儿不是努力就可以凑合的
就像酸辣汤和丸子粉丝汤
就像美国英雄片儿和台湾文艺小清新
就像天崩地裂和涓涓细流
就像海阔天空和我只在乎你。
但蝶儿同时也好像咂摸过了那么点儿为什么
“后来就...”
/写在最后/
后来再没了那么柔肠百转分不掉这种事情的味儿。
可能是因为从那以后
再也没有突然想要对着某个人唱一句
所以我求求你
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关注:青年丶大叔
公众号:QingNianDaShu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