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天下一切平和、朴素、谦虚的人,无论个性是否相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偶然看见《亲爱的三毛》里的这句话时,就像是自己立在湖边,清风徐来,看着水纹一圈一圈荡漾开来,花瓣优雅地落在水边,带着点点涟漪,在水纹间盘旋起舞。耳边的民谣轻轻响起,随清风直上云霄。
我尤爱她的这句话中,蕴含的那种平和冲淡,那种洒脱自然。喜欢《歌手》这档节目,更多的也是因自己在其中寻到了这样一种情怀。在那个舞台上,我们看到他们褪去一身繁华荣耀,带着一份初心,重新出发,歌唱的那一刻他们都是纯真的孩子,只是想用真挚的歌声向你传达内心的情感。情到深处,是台上台下一众人的泪流满面,于是心与心在那一刻靠近,产生共鸣。
在这篇文章的时候,耳边循环播放的是这首歌,李健的《父亲的散文诗》。我很喜欢唱民谣的歌手,因为在他们的歌声里,你可以更多地去感受到生活的真实。也许那里面有深藏着世事沧桑,带着那么一段挥之不去的感伤和苦涩,但正是这般简单地不加修饰的歌词,才让我们直达他们的内心深处,看到未经渲染的他们。从《贝加尔湖畔》到《异乡人》再到《父亲的散文诗》每一首歌曲里都有一个李健,不一样的真实的他。
记得在第三季的《我是歌手》的舞台上,他手捧着一本昂纳德•科恩的诗集《渴望之书》上台,然后坐下,开始歌唱,音乐缓缓流淌,笼罩在柔和光芒中的他,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就像蔚蓝的大海,沉稳宽广,有蕴藏着无穷的力量。看似浅唱低吟,可那一句不是悉心雕琢,用心流露。后来主持人曾说,看到他带书上台,还想他是不是要朗读诗歌。其实没有那么复杂,他说自己只是“希望偶像赐予自己更多低音”。就是这么简单,让书籍给自己力量,给自己一份心安。
因为参加《我是歌手》,李健书架的书目也被罗列出来,他更偏爱古典的醇厚之美。书架上更多的是哲学、诗歌这类书籍。他的书架上也有博尔赫斯的文集,不禁让我想到那句话“我心里一直都在暗暗设想 ,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这大底是对书籍最美好的赞美了。一直以来,对于他来说,看书早已成为一种享受,书里那个静谧的世界是独属于他的,不用被打扰,他可以自由地放飞思绪,和先哲对话。也许正是多年来养成的阅读的习惯,让他周身始终也笼罩着古典的静谧。
当《父亲的散文诗》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在耳边,我想当他坐在舞台上,拨动琴弦的那一刻,脑海里浮现应该也是和父亲的点滴吧。初中的时候他痴迷于吉他,斟酌再三,父亲终于还是决定花90块钱给他买一把吉他。在后来的岁月里,他曾为父亲写过一首歌,名字就叫《父亲》。歌曲中有一段歌词,“原谅我啊,从未给你长大以后的拥抱,你为我骄傲,我却未曾因你感到自豪,你如此宽厚,是我永远的惭愧。”
《音乐周刊》卢世伟曾写过一篇有关李健的专访,题目叫《李健:今生无法与父亲拥抱》,文章里讲述了他和父亲之间的故事。他说“父亲虽然是武生,但却脾气特别温和,但他越这样,人很善良,当遭受到这样的境遇时,人就越坚强,从来不愿给我增加任何负担。”虽然在访谈中他曾表露自己“还是跟母亲的关系更近一些。”但是从讲述父亲的那段话中,也不难体会到他对父亲的敬重和感激。那样坚强的为他遮风挡雨的父亲应该是他一直的骄傲。
李健的身上有很多闪光点,而最让我欣赏动容的一点,是他对音乐的态度,也可以说是,对生活的态度。他曾经在博客里写下一段话,“爱音乐是一种生活状态,它是我们忍耐孤寂的理由和力量,之所以成为一个职业歌手是因为热爱音乐,而不是通过音乐快速致富。”我想这段自述已经很好地表达了所有他想说的,成名之前,他是这般平和地心态,成名之后,他依旧从容不迫,不骄不躁,以淡然的心态面对一切匆匆涌来的溢美之词。
我很喜欢“匠人”这个词语,一直觉得这个词语代表了一种坚守和淳朴。而在他的身上,我也看到了这样一种精神。也许他早已明了,当一个人,喜欢上并打算坚持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要学会做到不被外物所扰,无论周边环境如何变幻,你只要做自己就好,只要不忘了那份纯净的初心就可。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相逢即是缘,感谢你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