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厦门已经8天,恰巧赶上了清明时节的纷纷雨,前天晚上开始,或一时细雨霏霏,忽而雨点敲击着房屋外的遮挡版,在独自一人的城市,独自一人的房间,雨声也是陪伴,让我心安。
做了来厦门的第一场梦,纠葛而繁复,那故事都关于曾经生活了十年的城市,在那里认识的人,发生的事,以梦境的方式仍然存在于我的记忆中。
1
奇怪的厕所,90年代时期的蹲坑,没有遮挡,还是男女同屋的。
学生时期的我一如既往的慢一拍,最后进教室,最后进厕所,即便早到了,排的队也奇怪的总是最慢。老师说,那时的我已经有了一种似乎云游天外,对好多事都没有强烈欲望的状态。
身边的一对一起蹲坑的男女似乎是情侣,交谈着,我们对面还奇怪地蹲着一个男的,但他并不是在等待,而是在给身边的这对男女望闻问切地诊病,仿若我不存在现场一样。
魔愣的时空与人们,是一种怎样的暗示吗?
2
带着臭臭的味道我出来了,学校正在举办一个什么公众活动,梦里的我不得而知,迷茫地在通往体育馆的路上慢悠悠地晃,以散去夏日那让人难以忍受的厕所的气味。
远远地,隔着十级下行的台阶,和一排室内的桌子,几乎是瞬间,和那边一个帅气的男人同时看住了对方,他很帅气,白衬衫,黑色短短的碎发,有着熟悉的脸,但到底是谁呢?他大声叫“谢方”,挥舞起一只手。
噢,谢霆锋。
他怎么会认识我,还记得我的名字呢?难道是三年前那场短暂的采访吗?我的变化应该很大。可是,他居然还记得我,普通平凡的我。一瞬间,这样平凡的我居然因为被他认识和记得而变的闪闪发光,站上舞台成为目光集中的所在。
我想拥抱,拥抱他穿着白衬衫,布料下清瘦结实的身体,埋进他的怀里,吸取,吸取,养分和电量。但是我却臭臭的。
为什么我总是在面临惊喜的刹那间保持着不美好的样子?
于是我们就聊了聊天。我们之间最近的时候隔着一米,当我伸出手,当他无意讲话伸出手,恰好可以碰到的距离,朋友之间最恰当的距离。
于是他把我当成了朋友,我则选择做一个迷妹。
3
在体育馆人山人海的喧闹中游离在外,总是这样,不习惯在人群中和他人一起全情投入,演戏的感觉,于是成了别人眼中疏离的人。
遇到了Y,她是那种典型的大家闺秀,聪明识大体有气质,适合在校报、学生会混的,所以后来她不出意外地进了国企,得其所。
我们是在后来一起采访时认识的,可是居然在学校里见到她,学生会主席,或许这是潜意识里我对她大学生活的想象。此时对我们关系的定义是,萍水相逢,还来不及深交的朋友。她鲜见地慎重地说有话跟我讲,于是一起去了学校旁边的长满了枯黄叶草的荒地中。
爸妈在那里一如既往地工作着,两鬓微白,即便在我自己独立的世界中,他们也总是以这样的方式偶尔出现,提醒我深深的根扎在那里。宛若心头的刺,一痛。
她问,X是不是在追你?我心里震惊,居然是这件事么?!但不动声色,等着下文,她显然不是这么八卦的人。
最近学校出了一个去台湾留学的名额,X是其中一个候选人,而另外一个W是我曾经的高中同桌,一个记忆中话很少,说话很慢,一天到晚不知在干什么的脸圆圆的女生。
“X放弃了这个名额,当然是为了和你在一起,”面对我的一脸疑惑,Y有些不耐烦。明明有机会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他却为了我这么人,选择放弃。怒其不争。
她觉得有义务让我知道,他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只为和我在一起。
是的,我确实感到震惊,震惊于这种单纯的执念和深情,感动于他并没有告诉我这一决定,因为如果是我,一定会选择去,而非留下。我们可以选择一起去更远的地方,而不是留在这扎着刺的地方,心痛的在一起。
醒来,想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个故事,但是他现在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