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泪和痛苦里
借来浑噩的今生，有骨头的肉
我挂在那颗掉落的门牙上
没人看见一座房子的古老
村口河边，我撒尽我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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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夜里，云中走出明月
月桂树低着头，落在河里
守在村口的我，住在河底的泥沙里
诗人的大浪曾淘过这里的悲哀
愿意哭泣的，都在人间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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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我擦干墓碑上的露珠
阳光照在一堆骨头上
一根枝丫穿过我的心脏
那些激烈的跳动，不屈于我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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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天地间，我请求花开岁月
我想失去，也想得到
我的眼里，世界空无
那长满万千荆棘的心
在棺材的木板上，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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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我会醒来，村口空无一人
月亮的影子紧贴我的脸庞
远方的灯火，带来狗的吠声
我悄悄的把脚踩进泥土
从此，一条河流呜咽，哭泣于黑夜
二零一七年五月十五日于成都，竹鸿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