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真,我从小跟我的老师犯冲。初高中时,经常在校园里,远远地我能感受到危险逼近,立马闪身到墙背后,贼兮兮地看去,十有八九,我班主任不一会就从眼前走过。
这时我会长舒一口气,尽管我这一天没犯什么事,但是只要一见到老师我就心虚,老师一见我也总有点什么能说道说道——我是真怕呀!
一般正常的孩子好好上学、好好做作业可能不理解这种痛,我不一样,我总是做不完作业。
一方面,我在学校里是坚决不耽误课间休息来做当天作业的,我要出去吹风,去上厕所,去找小伙伴玩闹,去看操场有没有小帅哥等等;另一方面,我学生时代特能吃,我爸做的饭菜又特好吃,一不小心就吃撑了,饭饱神虚你懂的……等一觉醒来十一二点了,倒是精神了,于是把每天的语文随笔练习认真写完,刚打开数学作业本,瞬间困得不行,倒头就睡着了,于是第二天可不就是要死了。
就是我这样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学生,偏偏我遇到的每个老师都对我特别关照~就,可以拿出宝贵的一整堂课骂我的程度。[微笑]
感人的当然有,比如我高中有个语文老师,是个特别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教了我们一个学期就退休了。就算这样,她讲课也毫不马虎。我都记不得她姓啥了,因为总是奶奶、奶奶地叫她,却总时不时想起她有一次上课点我起来背课文,我是一句整话背不出来,她没有骂我,只是柔柔地又铁不成钢地说:“为什么不背书呢?背书很难吗?还是要背书啊。”~~~~我的眼泪又来了。
说起来,我的语文老师们都挺好的。初中的班主任,丁老师,教我最多,也骂我最难听,所以我对她是又爱又怕。她时而鼓励我,帮我一段一段修改作文,时而把我撵出她的课堂,一个星期不让上她的课。我犯错误了,她骂我骂到很晚,然后帮我把学校的处分压下来。可惜我那时候不知感恩,觉得这才多大点事要这样对我。。。
我大学的专业主任,张淑玉教授,真的非常感谢她把我们的课设置得很接气,请解放日报社新闻晨报前副总编金乐敏给我们上新闻写作课,真的是大学的最大收获之一。当然,最难忘的是张老师不时请我吃大骨头,在那渴肉的时期,那真是人间美味了~
大二实习期,我到pl新闻中心实习了一个星期,万万没想到,在这里学到了我人生的【社会第一课】。想着以后要绕着走的地儿,结果毕业又到这儿工作,一直到现在。
在政府事业单位有个奇怪的惯例,就是见谁都叫谁老师。刚工作的时候出去采访我还叔叔大爹嬢嬢地叫人家,结果人家叫我声老师我就蒙了——什么?我也成老师了?
哎~想想,每个地方都有个赵老师吧,虽然我从来没有教别人什么,但是我的同事老师们,却真的教了我很多。
复盘这小半辈子,我也算顺风顺水了,总是遇到愿意扶我一把的老师,因为他们,我不管遇到什么,总是心暖暖的;因为他们,我有好多回忆和感动。就是这些个东西,让我,尽管没成什么器,却也没有堕落,没有作恶,没有失去爱的能力~~~
谢谢!我的老师们~
我真的,何其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