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是给他准备的，她没打算吃。

　　好乖巧的模样。

　　沈砚烨起身：“那我走了，省得你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几个字被加重语气。

　　许落欢起身行礼：“三爷慢走。”

　　沈砚烨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这时许落欢才忽然想起来——她其实都没送过沈砚烨什么东西。

　　沈砚烨来这一趟，让她完全打消了他故意撞她这件事的念头。

　　只是没想到，不过几日，这件事竟渐渐变了说法。

　　虽说筹备婚事时间紧张，许落欢仍旧抽空来了趟绸缎铺子，挑了几匹素色布料，打算亲手给沈砚烨缝制两套常服。

　　中午去酒楼包厢休息的时候，便听到隔壁在议论。

　　“你听说了吗？沈首辅压根儿就不喜欢皇帝指婚的那个许姑娘，听说之前在大街上遇见了都装不认得。”

　　“何止是装不认识，听说那姑娘装作不小心撞进了沈首辅怀里，沈首辅立刻后退几步，惹得那姑娘直接摔到了地上。”

　　“啧啧，沈首辅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懂怜香惜玉啊。”

　　“那姑娘也不算什么香啊玉的，听说眼高于顶，先前还订过婚，还跟流氓闹出过风流韵事，都被堵在门上了……”

　　“啧啧，沈首辅好惨……”

　　这架势，简直立刻就要为沈砚烨默哀了。

　　紫鸢听得想立刻推开隔间跟人臭骂一顿，倒是许落欢无所谓地笑笑，将她按住。

　　这些流言蜚语，不过几天就被新的流言蜚语替代罢了。

　　*

　　公主府内，玉阳公主喝了半壶酒，想到宫中传来的消息，突然扬手将手中酒杯砸了。

　　什么一见钟情，多年等待，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沈砚烨那种冷清冷心之人口中能说出来的话，简直仿佛天书一样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