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苏凉lh
老家的秋天
记忆中老家的秋天，宁静而旷远。悠长悠长。
清晨，朦朦胧胧的雾气缠绕向上。空气中带了几分湿意。寂静的山村是在一阵鸡鸣犬吠中鲜活起来的。袅袅炊烟从各家各院的烟囱缓缓升起，一缕缕融入雾气。早晨的风有些清冽，飒飒的，树叶儿也跟着“哗哗”地响，莫名觉得心旷神怡。
老家的秋天，哪里有书中的秋天那么倾颓荒凉。蓊蓊郁郁的针叶树漫山遍野，绿的发亮，绿的沉默。如果说漫山的绿太过沉闷和单调，那么山间一簇簇一丛丛的野菊就是这沉闷气氛中最浪漫的点缀。白的，黄的，紫的，各色的八瓣野菊开满山坡，大有覆盖整个山野的趋势。活泼且热烈。各家小院儿的门前，大多会种上菊，秋风一吹，花骨朵儿就瑟瑟的伸展腰肢，一朵一朵的立在枝头。小的指甲大小，大的如手掌，热热闹闹地簇拥在花坛里。
秋天在老家大概是最悠闲的季节，农活结束，深秋即至。秋霜无端端降落，雾气更加朦胧，白茫茫的雾气笼罩大地。大人们大多是不会睡懒觉的。雾散时，石子路上多了三三两两的大人，背着手或甩着臂，悠闲的走。脸上大都带着温柔祥和的笑意。不时跟路遇的人打打招呼，说上两句闲谈，接着又继续走了。万年青被秋夜里的雨洗的铮亮，晶莹剔透。
深秋的风是比初秋的风多了几分凛冽的，这时，枯叶也多了起来，脚踩在枯叶上，嘎吱嘎吱响。若是在某个时刻，没有任何预兆的，你忽然间回头，看走过的路，大概是都会觉得恍惚的。身后空无一人，空空荡荡，秋风扬起的枯叶和灰尘在空气中孤零零地飘荡。此时，由衷地生出苍茫的念头。
老家的秋天是惹人爱的。大人们喜欢，小孩儿自然不例外。只是，如今的老家大概总是却了些人气。孩子们长大，大人们走出老家，四处奔波，忙忙碌碌，也是有多久没有过老家秋天的悠闲了。
也许，孩子们真的长大，有了工作和家，大人们才又回到老家，在老家的秋天里，悠闲悠闲地走在秋风里，走在石子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