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文学系列之十:《娜娜》

《娜娜》是法国自然主义作家左拉(1840——1902)的《卢贡—马卡尔家族》的第九部。

左拉“一再声称他有权说出一切,说出各人所做的一切,而且毫不犹豫地使用这种权利。”法国作家莫泊桑曾评论说:“他爱表现赤裸裸的真实,有时甚至做到挑战的地步;他喜欢描写一些明知会激怒读者的事情,并且把粗鲁的字眼硬塞给读者。”

左拉就是这样的人。

《娜娜》是法国文学中最详尽地描写娼妓生活的作品。其中出现了形形色色的娼妓,从高级交际花,被供养的外室、歌女、演员,直到低级的流娼。小说通过表现她们的得意与辛酸、奢侈与穷困,全面反映了娼妓的生活习惯、社会关系、经济状况及心里状态。

小说开始的时候,娜娜仅是一个十八岁的性感女演员。她被低级剧院经理博尔德纳夫捧上了游艺剧场的舞台。因主演一出庸俗下流的歌剧《金发爱神》而轰动巴黎。其实娜娜毫无表演才能,但她有能胜过别人的“别的东西”,“这点东西就足够抵得上别的一切”,只要她一出场,“保险全场观众都垂涎三尺”。这种“别的东西”,就是从娜娜近乎赤裸的身体和粗俗而带有挑逗的表演中“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春情”。最终,娜娜“凭借她那大理石般洁白的肉体赢得了胜利,她那强烈的性感,足以催毁……”观众的心理防线。使观众神迷心醉,个个舌敝唇焦,眼睛火红,怀着不可遏制的欲念陷入沉迷。

从此,上流社会的淫徒色鬼纷纷汇集到娜娜门下,竞相争宠。娜娜与这些绅士们周旋的同时,仍到妓院中去卖淫。不久,她得到了银行家斯泰内的供养,像一个上流贵妇一样,住进了斯泰内专门为她购置的郊外别墅。就在这别墅的卧室里,娜娜又开始接待未成年的贵族小少爷乔治·于贡以及朝廷大臣米法伯爵。与此同时,米法的妻子、伯爵夫人萨比娜也在暗地里与人通奸。

后来,娜娜在米法伯爵的供养下,过着像王妃一般阔绰奢华的生活,但是,她并不忠于米法,对巴黎那些有钱的男人,她一概来者不拒。钱财像流水一样涌进娜娜的腰包,又被她像流水一样挥霍掉了。

米法伯爵的钱财被娜娜榨干后,他的两个儿子也成了娜娜欲望的牺牲品。菲利普为她不惜贪污公款,被捕入狱。乔治则为她自杀而亡。

一天,娜娜突然失踪,传闻她到了非洲和俄国,又得到了当地王公贵族的宠爱。她从俄国带回大量的钱财,但她一回到巴黎,就从她儿子那里染上了天花,不久便烂死在了旅馆。

左拉写作的“第二帝国”,即《卢贡—马卡尔家族》,又名《第二帝国时期一个家族的自然史和社会史》,原计划写10部,后来增加到了20部,他为此辛勤工作了23年。但是,他的作品被当时思想保守的人们视为是“污秽文学”。后来,左拉又写了《三城市》、《四福音书》两部系列小说。左拉于1902年9月28日,在巴黎他的寓所死于煤气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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