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用这颗小小的心脏包裹住了波澜壮阔,给这片山川湖海围上了栅栏,不放出那匹脱缰野马,这样就不会有人从我假意的冷淡里,拎出些滚烫的秘密。
-----陈大力
最是喜爱这暖暖的入夜时分,尤其这般落着小雨的夜晚。
暮色早已四合。
一盏盏路灯,雨幕里亮着柔和的光,似一位位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都市远郊的夜。
立在窗前,对面的几幢大楼里,次第亮着灯火,偶尔有人影晃动,或晚餐或观电视。
我便爱极了这些灯火,因为每一盏灯火里,都有一个温暖的故事,有他们彼此亲切可爱的人。
尽管我多半不曾识得他们。
雨噼噼啪啪地打在窗子上、楼壁上,流成了许多的小溪流。
雨,大约下了一个时辰了吧?
走近阳台,更被这夜景深深吸引。
面前的两座大楼已粗糙成型,纱梯周身,巨人般的矗立着。
雨幕里,仍有不少作业车,正轰鸣着往来穿梭。
灯火通明处,一个个小水洼,雨滴打在水面上,溅起水花无数,似乎有千百条鱼儿在蹿动。
透过两个“巨人”的间隙,稍远处,清晰可见深挖几米的地基里,钢筋林立,又是一座建筑要破土而出。
想起平日,看他们工作时,日晒雨淋、风吹霜冷,更是感叹与敬佩,建筑工人的勤劳和智慧!
错落的几栋居民楼里,许多窗口亮着灯光。
偶尔有熄灭的,亦有开启的。
出神地望着这些亮处,猜想这或亮或熄的灯火里,家与人的故事,一定是温馨和温暖的吧?
每每此时,落寞寂寥的心,便油然而生出许多感动,似乎在这孤独的异乡,被人们的温情深深包围。
想及深夜,亦会梦醒无从继。
披衣窗前,人们业已熟睡,灯火也只是偶尔的一两盏。
便遂觉有了凉意,如同被独自抛在梦中的某处,寂静得发慌。
我知道自己的生活,也有小小的不如意。
哪里比得上这人气十足的入夜时分?!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
那写下如此诗句的人,当年会是怎样地对雨思绪纷飞、凝神倾情呢?
江南的细雨里,自家的灯火里,想及幼小的儿女,想及晚归的人,想及这样匆匆的都市,竟也有自己的一处栖身避雨之所,想及这平安的日子,幸福点点滴滴,再次在心间涌动。
很珍惜这样的日子,因为来之不易;
很珍爱这样的生活,因为年轻且无畏。
多想留住这样的时光啊!
但愿年年似今日,便是我如意的生活了吧?......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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