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了,又是一个轮回。想到去年三月里发生的事,当时觉得不可置信的,现在也只觉得乏味。
有司机载着我满城跑,最后开往某处山路,很陡,一直开到了小城最边最高的地方。他说这儿是与安徽交界的地方,很多载货的卡车为了躲高速费都是从这儿过来。
“我当初学车的时候,就是专门挑这样刺激的山来学,别人都不敢开,我当时可还是新手啊。”一面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下了车,密密的都是竹子。果然是竹海啊,竹叶特别可爱,俯视来看是那种毛茸茸的绿,感觉自己像在看一幅画。
望着,虽然无言,但也知道只是彼此的过客罢了。没有人认真,就是恰巧那一刻相伴而已。
仔细想想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恩怨,面对着一腔蓬勃的欲火,我只能泼一盆冷水。
摄影让我愉快。我不好意思跟别人说我是在摄影,爱用拍照两字。一是显得自己谦虚,二是万一自己的作品并不为对方所欣赏,再说摄影这两字的分量实在是太重了。但是呢,这是我私人的地方,我愿意尊敬自己的作品。
每次背起相机走路,总能看到一幅幅温情的画面,很可惜有时候只沉醉着,怕按下快门的声音会破坏这一刻。昨日,看到在桥上望着湖面的,手里还提着一袋刚买的蔬菜的大叔;有大爷举着手机给倚着湖边围栏的大妈拍照的,也有大妈不在身边的大爷,对着湖面,湖中亭或者樱花树拍照的。有许多一家人出来踏青,在樱花树下流连的。傍晚的阳光很好,不似早晨这么清冷,懒散的金黄色包裹着周围的一切,早樱的颜色也从冷调变成暖调。这两天下雨,怕这些花儿啊都被雨水打落了,不像银杏,任他下几场秋雨也还是黄灿灿的。
三月给人的影响这么短暂,多半也是因为这些花儿吧。虽然我有点儿花粉过敏,还是忍不住跑来看看。到太阳完全落下去了,才回去。
高中的樱花应该都开了吧?他们应该早已开学了。我母校的花的种类可真是太多了,简直像个植物园,直到我们快毕业学校将改成私立高中的时候,每一颗树上都挂上了牌子,我也就得知他们分别谁是谁。高中的我花粉过敏很严重,女孩子们看到粉嘟嘟的樱花开满了枝头,要不是欣喜要不是沉醉,连上课的时候都会为了窗外这些粉扑扑的花朵儿走神。只有我看到一树一树的粉避之不及,还特地栽在每日必经的路旁,教学楼两侧,去往食堂,去往宿舍,所到之处,无不有之。我就只能快快的走,还是免不了起一身红疙瘩。尴尬极了。
我不知道那樱花的品种,只知道花瓣特别饱满,每朵都特别大,好几朵一起在枝头抱成团。粉色太密集了,以至于有几朵白花开在其中也会被认为是粉色的。教学楼两侧的长的格外高,可能是因为有点年数了吧,站在连廊上的高三学生一伸手都可以触碰的到。我也喜欢这些,都怪我自己身体的因素,只能减少与花接触的时间。我喜欢花朵落在地上的样子,还有流淌在学校中心的湖里的样子。每年的这时候总是少不了想起那句“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虽句子很古,但是甚是贴切。学校樱花之盛,都会让人断了去武大看樱的念头。毕竟武大吸引我的原因之一就是那一树树的樱花啊,哈哈哈我好俗。
总有学生会忍不住把她们摘下来,送给异性,或者自己把玩。我记得当时的我,在樱花开前,就在给友校的朋友的信里预告说我这儿的樱花快要开了,然后约定到时候会互相寄给对方自己做的樱花标本,用透明纸袋装好,装在信封里一起寄去。最逗的一次是鼓山的一个好朋友,来的信封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她摘的诗句,我一边看信,一边感叹她的走火入魔。哈哈哈我又想起了鼓山的某个兄弟。他给我的信里是他新的恋爱故事。
我也做过樱花书签,夹在书里带回去,翻开时被叔叔看到,他说这其实不是樱花,又给我科普了一些花朵的知识。我当时只是点头,才没去想她到底是不是樱花呢。18/03/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