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阳光透过树叶枝附影从的照射下来,青禾缓慢睁开眼睛,像刚睡醒一觉。下意识用双手遮着眼睛,四下张望着,绿色的草地,不知名的野花在草地里盛开着,近处偶尔有兔子蹦蹦跳跳的。远处的溪流边小鹿正喝着水。成片的参天古木就在身边不动声色的屹立着。青禾有些惊讶,想起身才发现双肩包还在肩膀上吊着,把双肩包放在地上。扶着旁边的树木起身,摸着粗糙如山石般颜色的表面,抬头一望,树身像是天梯一般直入云端。除了震撼,更多的是像是回家般的久违感觉。奇妙,周围这一切陌生却又熟悉。坐在树下的石头上,看看自己一身的装备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一切,拿出衣服内兜的地图,指南针。地图上并没有标注,指南针好像也坏了。

  景园、老黑、教授他们呢?这是哪里呢?还有自己的脚之前明明是崴了呀,现在怎么没什么感觉了。再听一听周围的动静,还有野兽的咆哮声传来,青禾皱了下眉,似乎有些不对。来不及细想,起身走到背包处,发现还有教授的一个背包在旁边,索性就一起背上了,说不定就用呢。地图也派不上用场,该往那里走呢,记得来时应该在西方,现在太阳挂的很高,树影也很短,太阳是从东到南再到西,那么差不多现在太阳的方向偏南,而自己要往西走。应该没多远。

  脑子这样想着,一路视线扫过郁郁葱葱的景致,闻着植物花草的清香,和不绝于耳的鸟叫声,青禾的双脚也不敢停下,万一碰上什么野兽自己肯定是应付不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太阳越来越低,脚步、肩膀都越来越沉。情绪也跟着焦躁起来,记得跑进林子里不久就发生了地震,不应该走了这么久都不到阿,方向应该没有错。她必须在天黑前找到部队,没有帐篷,更没有胆量在这深山老林中待上一夜。筋疲力尽靠着一颗直径足有十余米的大树休息,四下警惕着,军工铲就在手边上,打开衣服,掏出水袋吸管猛喝着,喝到一半突觉不对,胸呢?怎么变小了,伸手摸了摸,难道过了一夜自己体重也跟着变了?再摸摸自己的脸,想起军工铲的光泽度,拿到眼前当镜子照着。还是自己啊!只是这脸......又用手摸摸,再照照,满满的胶原蛋白啊,还变年轻了?都赶上16岁的自己了。军工铲照人并不是很清楚,青禾还不知道此时的自己也就是14、15的模样。

  也来不及想,杂草丛中的躁动就想起来,青禾连忙起身,这种地方大概也少不了蛇吧。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只得继续赶路。找到公路就不怕了,又是几个小时过去,青禾已经朝不同方向走了三次,可还是不对。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了,水也喝完了,来不及了,怎么办。记得之前有经过一条溪流,先去打点水再说。

  傍晚时分,正是动物来河边饮水的时间。青禾还未靠近,就听见此起彼伏的野兽嚎叫。好奇心促使脚步向前移动。等靠近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在树后,沿着河流而下角马、麋鹿、长颈鹿、猪獾、中国犀牛、斑驴、渡渡鸟?这不是已消失的物种吗?等等,河对面草丛中是什么?洞狮?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到底是哪里?怎么会,这都是活图册上动物阿,要不是自己有画过,根本认不出来。它们有的不是应该已经灭绝在地球上了吗?怎么可能,青禾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看着埋伏在好几百米草丛里的洞狮,好奇心被吓的丢到了一边,生怕一丝动静就被发现,也不敢再迈腿,看着眼前歪斜的古树,树身坑洼,半死不活的露着几枝嫩芽,想也没想就开始往上爬,在鞋上装上特意为攀爬设计的小架子,顾不得带手套,生疏而笨拙的用手抓着用脚踩着,有几次手都抓到松散的树皮,吓出一身冷汗,后背一个双肩包,斜挎着还有教授的一个金属箱,太重了,等爬到一处分杈处,青禾稍稍坐下,决定把挎包先留在低处。把金属包放好,不敢多停留,起身继续往上爬着,约十米高处有个大分杈,空间大小可以摆上一张桌子都绰绰有余,想着,正要抬脚,不想脚底宽大的架子碰到刚放好的金属箱,幸好掉下去的不是自己,金属箱摔砸在地上被打开,青禾定眼一看,那是什么?枪吗?难道是教授以防万一?早听说国外有一些是准许狩猎的地区,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阵喜悦之色浮上脸庞,现在的处境正合适。看看河边的动物们还在悠闲的玩耍嬉水,青禾把双肩包放下,还特意将带子挂在一条树枝上,决定返回地面,下树很快,一时没刹住脚,细嫩的双手划过树身,被摩擦出几道血痕。赶紧拿了箱子背上,顾不上手心里的炙热感,用最快的速度朝树杈处攀爬,约莫20多分钟后,终于到了目的地,累的瘫躺在足有一张床大小的分杈处,来不及歇,打开金属包查看着,子弹、手枪,一把锋利的美国strider短刀,表面被黑色氧化处理过,刀身不反光,凌厉的外形线条,握柄也很舒适。这种刀之前也有了解过,锋利程度刺破一个油桶和车窗都不成问题,自己本来也想买的,时间仓促加上这刀必须在国外才能买到也就算了。看来教授是早有准备。

  青禾用刀试着削了块树皮,果然对得起贵的价格。把刀放入牛皮刀鞘中,别在了侧面的裤兜上。枪支之前练习射击也摸过,再加上箱子内部有说明文字,倒也勉强会用,可是这捕杀野生动物是不是犯法?还是灭绝动物?,合上箱子的手还是再次打开装上子弹,收在了衣服口袋中,以防万一嘛!

  看看不远处往来的野兽,也不知道这树上是否安全,把箱子放好,即使又累又饿又渴,也不敢放松警惕。靠在树干上,虽然有些小虫子,但和河边那群比较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过了一会,天色已经暗下来,动物们也四散的差不多了,打开包翻出一块巧克力吃着,听着四周,野兽的咆哮声渐行渐远,应该暂时安全了,可自己总不能在河边这树上待着吧,晚上可不保证有什么动物过来觅食的。月色朦胧,成片的萤火虫发出淡绿色的星星之光煞是好看。青禾这时那里还看得见着这些,只觉得空气里到处都是阴森恐怖,不知道该怎么办。平静下来想想自己白天经过的地方有不少的树洞,待一晚上应该不成问题。

  鼓起勇气,收拾好东西又花了十多分钟下了树,壮着胆子,小心的跑到河边把水袋充满。别说刚刚还有一群野兽在这里晃悠,就连这会树枝摇摆的声音都让她胆战心惊。慌忙的收好水袋,捧着溪水刚喝一口,就着夜色才看清水面中的自己,这不是少年时的自己吗?正在晃神中思绪被草丛里的急促动静打乱。青禾迅速的躲在一块石头后,握着短刀发抖,半天不见动静后这才快步跑开。

  双脚简直就是用生命在跑的速度,到达一片参天古木旁边后,快速的找着树洞,这里的树个别的倒也奇怪,树根分叉镂空,树枝倒是枝繁叶茂的。加上有一栋小房子般的直径,住个人是不成问题的。就怕里面有什么东西,拿出手电筒照明,又点了几个火把丢了进去,半天后也不见什么动物跑出来,青禾这才放了心,只是火势似有蔓延的趋势,青禾这才反应过来,地上该是有杂草,虽然有露水,不至于酿成大火,但这么烧下去自己还住什么呀,顾不得那么多,低头钻了进去,边用脚踩着,边捡着稍粗壮的树枝清扫着,还好夜晚湿气重,三两下火势便灭了下去,长呼了口气,看看两边洞口,还的拿东西挡住才行,再生上一个火堆。

  森林里最不缺的就是木头,费了一番力气把一侧洞口挡了个严实,另一边把封口的木头准备好,才堵上。捡了些石头进了树洞,加上地上的围出一个圈,这才把树枝加一根树干丢了进去。火堆旁,青禾把防潮垫铺在地上,还好背包里有厚衣服。白天不觉得,一直在走也不觉得冷,昼夜温差较大,还是穿上一件,另一件一会再盖上,也只能这样了。火堆烧的很旺,树洞被照的很亮,树顶有3米左右的高度,呈塔尖的状态,没有任何修饰自然而成。洞内约有十来个平方那么大,这一路走来见的多了,大小不一这样的树洞倒有不少。脱了靴子,还好这鞋挑了双价格高的,舒适度还不错,走了那么久也没磨出泡,可是明明记得自己崴了脚,按道理淤青什么的肯定是有的,难道是记错了?从下车后发生了太多事了,快的来不及预料和准备。他们这会又在哪里呢。白天的那些野兽,奇花异草又都是怎么回事,这片比原始森林还要原始的森林又是那里冒出来的......眼皮越来越沉,太困了。

  洞口旁边一只脑袋晃来晃去目不转睛的盯着青禾。

  半夜,青禾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看着火焰低下去的火堆,大腿粗般树杆已经烧了一大截,迅速起身往火堆中间送了送,又扔了些小树枝这才放心的回到防潮垫上,大型动物的嚎叫声还在不断扩大音量。从四面八方传来。青禾再睡不着了,披上加厚的外套一动不动的呆坐着。

  回忆着一切,总觉得是那里不对,那里都不对,起身到洞口,借着缝隙往外张望着,皎洁的月色银晃晃的犹如水中的涟漪倾泻在一草一木中,不知名的虫儿唱着自己的歌,风也柔和。好像这一切都是应该的样子,只有自己突兀的像个受惊者,闯进这片森林里不知所措。

  青禾的眼睛扑扇着看着,不知附近有双眼睛也看着她,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看见和自己般的同类了。好像还是个雌性。

  天一亮,早已经准备好的青禾马上出了树洞,她就不信了,剩下几个方向她挨个走一遍不信还找不到公路。清晨的森林雾蒙蒙的,花草树木都沾着露珠,走一会还能看到三五头驯鹿悠闲地觅食,看到青禾原地观察会也并没有当回事,好在没什么威胁性。五彩斑斓的鸟儿煽动着翅膀从一棵树上飞到另一棵上,嘤嘤成韵很是动听,有它们在至少证明周围是安全的。这些鸟青禾大部分都没有见过,颜色搭配甚是漂亮,大小各异。要不是着急赶路肯定要停下来好好欣赏一番。随着气温上升,青禾打了个响亮喷嚏,吓得近处的鸟儿逃窜的飞走了。青禾笑笑,看,还有比自己更胆小的,揉了揉鼻子,等找到教授他们再回来欣赏也不晚。

  每个方向青禾都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按照昨天他们从公路上跑进来的时间最多不过半小时,方向对了不可能不到。以为很快便能找到的,不想一走三天便过去,树林时而稀疏,时而茂密,青禾沿途都作了记号。有大型动物经过的时候,受惊的首先是鸟儿,和急促的小动物嘶叫。有两次看见身形庞大的野兽就那么大摇大摆的从自己视线中经过。都是平时在图片上才能看到的。

  中午的时候青禾在一条溪河边整大口大口的喝着水,打开背包,一个野炊锅、一袋盐、换洗的衣服、一件厚外套、洗簌用品、药品包、雨具、塑料袋、kindle、鞋在没有其他了,食物早已经吃完了。看看清澈见底的溪水,游走的鱼虾,个头大的很,数量也不少。看看四周,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动物们应该都打盹呢。要是能捉上一条口粮就解决了。想好后,青禾把背包放在岸边,看看枪也方了下来,沾水可就不好了。鞋也脱掉。看了看只有一件雨衣能当工具了。走进溪水里时,刚开始还有些冰,习惯了便不觉得了。捉了一会见效果不大,青禾还是决定守石待鱼,把雨衣一头扎好,等鱼乖乖钻进来,十来分钟便见了成效,高兴的青禾扑了过去,整个身体都掉进了溪水中。不过看见雨一宗的大鱼还是忍不住笑了,还真有些重,十来斤肯定是少不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鱼。带上岸后,抖落出来,整个鱼身在岸上拍打着,青禾也不去理会,把雨具收好,湿透的外衣脱了下来。拿起短刀三五分钟就收拾好了。生了堆火,给鱼身抹了盐,架好后,看看湿漉漉的自己,好几天都没洗澡了,身上澡已经臭了,反正都湿了,干脆洗一下。把干净的衣物准备好放到一块干净的石头边,hi 有短刀、枪。脱了衣服钻进了溪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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