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我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一生下来就心怀之人,而他们之所以变坏必然是经历了什么。
那是一九二五年的冬天,伴随着床上女人的痛苦吼叫声一个孩童呱呱落地。小孩儿生的天灵盖硕大无比,满面红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见孩子天庭饱满,面露不凡不相,一家人都很高兴,心想,日后此子必是大富大贵,为其取名苏天蓬。
然而好景不长,事与愿违。就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年,男人便患上了恶疾,撒手西归。这个家就只剩下孤儿寡母,家里的重担全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死被女人归咎在了苏天蓬这个孩子身上,苏天蓬并不被母亲所喜,从小便常常被其打骂。
每年冬天,都是苏天蓬最难熬的噩梦。
那时他刚满六岁,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却要到村外的荒山上砍柴。外面天寒地冻,白雪皑皑。他的手脚冻得发麻,脸蛋冻得通红,一双耳朵冻得快要烂掉。
天实在是太冷了,苏天蓬为了能让自己暖和一些,便在山林中挥舞着手中的斧头。待木柴砍完,他的身子才终于热乎了一些,可是下山回家的路遥远而且漫长,身上的热量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到家。
走在路上,苏天蓬时不时将手拿到嘴边哈着热气,可是那手依然是没有半分知觉。冷的实在受不了了,他就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贴着肚子暖和一下。
这个年纪看着同他一般大小的孩子们都开始读书识字,他也想,可是直接被母亲狠心拒绝了。
“你还想读书,读书有什么用?家里这么多活干的过来吗,给我割草去,给我捡石头去,给我锄地去。”从小到大,苏天蓬的耳边听到的就只有母亲的这些话。
看着那些坐在私塾里读书的伙伴们苏天蓬羡慕极了,他多么渴望也能同他们一样坐在那里,可是那注定只是他的幻想。
正是因为他从小就干重活的缘故,所以发育到十一二岁之时他便拥有了一身的蛮力。不仅在同龄之中力大无穷,即使是那些身强力壮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都不如他力气大。
随着他慢慢长大,家里的活他是干的越来越多,可是母亲依然对他不喜,动不动就是棍棒交加。
有一次他偷偷的在私塾外面偷听先生讲课,结果因为太过于忘我以至于他回家做饭晚了,母亲拿着小腿一般粗细的木棒朝他身上招呼,打的他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哀嚎。
四邻八家的听见了苏天蓬的嚎叫声,看不过纷纷前来劝说。
“孩儿他娘,莫要再打,莫要再打了,你看孩子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要出人命的。”
见这么多人来求情,苏母狠狠的又朝着苏天蓬的腿上打了一棍子才就此罢手。
就那一棍子,苏天蓬的腿瘸了半个月才好。从那以后苏天蓬一直小心翼翼的再不敢惹的母亲生气,不过苏母对他依然是没有好脸色。
尽管童年过的悲惨,但总算熬过去了。转眼间,苏天蓬长成了十七八的大小伙子,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
苏天蓬在村子里人好心善,又能干活,所以村中的媒婆上门前来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