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懒人听书里听了顾瑞雪、王明君播讲的《花开半夏》。
主播好听的饱含情感的声音,加深了荡气回肠的故事的沉重感,仿佛这悲伤就在空气中流淌,让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作者九月茴,用细腻的笔法,刻画了这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弟兼恋人,欲说还休的压抑情感,和被隐藏于社会黑暗角落的魔爪的逼迫,无奈的成为了罪犯的爪牙,及社会伦理道德的压制。让一份简单平静的生活,和一段纯净美好的爱恋,变的那么的遥不可及。
在人潮汹涌的海平市,他们相互温暖着,汲取活下去的力量。
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悲剧,故事从刑警队长叶向荣的回忆开始,主人公魏如风,幼年被人贩子拐卖,记忆已对年龄和出生地模糊,只记的姓魏,千方百计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他,成了海平市的一名流浪儿。
刚参加工作的叶向荣,内心充满了作为一名警察的神圣感、和正义感。对偶遇的魏如风承诺:“送你回家”,流浪的魏如风因为幼年的遭遇,对所有人都充满了不信任,包括穿便衣的叶向荣,但“家”的诱惑,让他愿意相信叶向荣说的是真的。
约定的三天后,忙于办案的叶向荣未能准时赴约,捡破烂的老奶奶,收留了在垃圾堆徘徊的魏如风,从此,魏如风有了一个家。
同时也与他纠缠一生的夏如画,成为了姐弟,姐姐夏如画为他取名“如风”,从此开始了他的宿命,就像文章结尾部分,算命老奶奶的话:“他们是三生三世的冤亲债主,注定了相互纠缠,一直到死”。
“家”的意义在于魏如风来说,不止是意义上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是一个让心灵归属停靠的地方。让长久流浪的魏如风非常珍惜,他帮奶奶洗碗、收拾屋子,懂事的他让奶奶非常心疼。姐姐夏如画开始还阻止他,后来就不管了。一次午后醒来的魏如风,发现夏如画正在洗他洗过的碗。夏如画的善良和善解人意,让魏如风百感交集,发誓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定要对她好。
贫穷的他们,没有好吃的,好玩的。小小年纪的魏如风,把垃圾堆捡到的,十二生肖中唯一完整的鸡娃娃,送到姐姐面前,看她欣喜的目光。把仅有的红豆粽子送给姐姐,说自己不爱吃,看着夏如画贪婪的吃下去,他心中充满了满足。
上天并没有怜悯他们,奶奶去世了,让年幼的他们没了依靠,面对不知所措的夏如画,魏如风毅然离开学校,到码头做苦力,用瘦弱的肩头扛起生活,为姐姐夏如画遮风挡雨。
生活再一次把他们推向了深渊。在学校被同学恶意的流言蜚语,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夏如画,在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被阿福强暴。回到家的魏如风,抱着他一心呵护的姐姐目赤欲裂,了无生意的夏如画,抱着魏如风,说,“咱们死吧!一起死吧”!是啊!活下去的意义在哪里?
他们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被命运的风吹的忽明忽暗,看不见未来,看不见光明,看的见的只有彼此,他们就像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被世界隔绝、被世界抛弃。
悲愤的无望的魏如风,操起菜刀,到码头找阿福拼命。人的一生,本就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孤独的姐弟,无助悲愤的魏如风,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看着姐姐的脸,魏如风知道,他们的命运从此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为了姐姐,为了那一丝看不见的幸福和温暖,魏如风情愿粉身碎骨,坠入深渊。
他们的生活有了起色,不再为吃饱穿暖而发愁。魏如风偶然从夏如画的课本上看到,别人对夏如画侮辱性的字眼,决定为姐姐转学。在教室里把刻满侮辱字眼的课桌扔出窗外,振地有声地对夏如画的同学说,“谁敢骂我姐,我就把她也扔出去”,那一刻,夏如画才意识到叫她姐姐的魏如风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跟在她背后的那个小孩子了。
在魏如风的庇护下,夏如画的生活颇为宁静,顺利考上了大学。深知当时她说的,“等我考上大学,你再回来上学”已不可能实现,同时,也为在东哥夜总会上班的魏如风深感担忧。开始联系给他们留下纸条的警察叶向荣。
夜总会老总的女儿燕燕,非常喜欢魏如风,多次向他示好,都被他委婉拒绝,他的心里只有夏如画。在一次魏如风受伤后,燕燕看出了关系不同寻常的姐弟。故意强调“你们就是姐弟,有其他关系就是乱伦”,让夏如画多年前的心中的隐痛,再次被掀开。
魏如风的心意,她懂,她也爱魏如风。多年的相依为命,让他们谁也离不开谁,可是,世俗的眼光和流言,像锥子一样刺在她的背上,也像鸿沟一样横在他们面前,让她不敢迈出那一步。也许,做姐弟也不错,至少能够彼此守望对方。
直到被苏彤刺激,点醒了她,为了他们的爱情,也为了拉魏如风一把,不让他就此越陷越深。她愿意与他共同面对一切未知的黑暗。
就在他们准备逃离的时候,魏如风的老板怀疑他是公安的卧底。以夏如画为要挟,为他做最后的,也是最大的毒品交易。
码头大爆炸,追寻魏如风的燕燕死了,魏如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被通缉的老板陈豪带着夏如画出逃。他要让夏如画生不如死,被多次刺激的夏如画彻底精神崩溃,唯一坚信的是:魏如风一定会来找他。
终于在人潮拥挤的街头,看见了那个化成灰都能认出的身影,魏如风的身影,拉开车门走了出去,被陈豪一枪打中,陈豪也被围堵的警察击毙。失忆的魏如风也消失在街头。
至此,故事结束,但沉重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作者超乎寻常的,细腻的描写,让人感同身受,那种苍凉的哀伤在人的心间隐隐作痛。那些在社会低层为了生活苦苦挣扎的人们,那些为了追求一份卑微的幸福,而心存向往的少年,在一切以操纵人心,掌控命运的的黑暗势力前,如蝼蚁般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