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花,花如梦,第一个把女人比为花的是天才,第二个把女人比为花的是人才,第三个把女人比为花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然而却有一代又一代把女人比为花的蠢材,大家乐此不疲地把女人比做鲜花,甚至还有一首歌名字就叫《女人花》。
“女人花,摇曳在风尘中,女人花在风中轻摆动,但愿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从梅艳芳唱红这首歌曲以来,又有无数浑厚的声音在演绎这首歌,演绎着歌曲中那位爱过恨过的女人。“爱过知情浓,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总是空,缘分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如梦。”
梅艳芳就是一朵女人花,一朵如同红玫瑰一般艳丽,又如紫罗兰一般神秘还带有百合一般清冷的女人花,爱过,哭过恨过痛过,在风中开放过,又在雨中摇曳,最后凋零却永远香如故的女人花。
女人如花,无论高贵如牡丹,清雅如莲,艳丽如玫瑰还是普通如野花都有过孕育,含苞欲放,初放,绽放到最后凋零的过程,当花儿含苞欲放的时候是最动人的,就像人间的少女,而花儿在绽放时,却是那样泼辣那样不顾一切,如同最美丽的新嫁娘。无论是古代女子身着红衣,扎着发髻,原本红润的嘴唇含着红纸一抿,还是上个世纪民国时期的女子对镜涂抹口红,还是黄土高原上的新娘一身红棉袄坐在花轿中,随着花轿颠簸,耳边响着轿夫火热粗俗的颠轿歌时那种又惊喜又恐惧又期待的表情,还是现代女孩化好妆,拍婚纱照前的眼神都让人心动。因为新娘是女人美丽的颠峰时期,然后她们不得不走进家庭,在烟火的熏燃,在柴米油盐的磨砺下失去光彩,即使是豪门显贵家的富贵太太在摆脱柴米油盐后却少不了大家族的纷争,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少不了婚后生活的苍白无趣,一双灵动的珍珠一般的眼睛变成一双惨淡的死鱼眼。
有一首歌叫《花的嫁纱》,是女儿推荐给我听的,“花,开在阳光下,等待情人呀,努力盛开却等不到他,雨忽然一直下,打乱了花嫁,骗自己就要等到他。”这是一朵花,还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它在阳光下开放就像一个痴情的女子穿着嫁衣站在大门边等待她的情郎,他说过,他要来娶她,要把美丽的结婚戒指亲自戴在她手上,然后将她抱上花车,可是等待到最后,女孩的情人却没有出现。就像原野那朵不起眼的蒲公英,挺着柔弱的身躯,支撑起金黄色的美丽头颅努力地开放着却等不到蝴蝶的到来。大雨浇湿女孩的嫁衣,将她的妆容冲得一塌糊涂,可是她却坚信男孩一定会到来,可最后却只有一地被她撕碎的玫瑰碎片,红得像她绝望的爱情。
女人为了出嫁那一刻是那么执着,因为它就像鲜花一样,积蓄一个冬天的力量,经历那么多风雨,经历含苞欲放的成长就是为了开放这一刻,出嫁对于女人来说就只有一次,女人得在这一次唯一的机会将自己绽放,然后走进凋零的命运。虽然现在离婚再婚并不难,可是除了像有着玉婆之称的伊丽莎白泰勒敢招摇地一次又一次高调出嫁,一次又一次地绽放自己的美丽之外,谁又敢像她那样。
女人最终会出嫁的,也许嫁给了她爱的或者不爱的,爱她的不爱她的男人,也许嫁给了事业,嫁给了岁月,嫁给事业。嫁给岁月的女人虽然没有绽放或者怒放,但她们也静静地开放着,如夜晚月色中的莲。
女人又不是花,因为花儿从初生到含苞欲放到绽放总是如同轮回一样,年年如此,只要树不死,根不烂,来年枯枝上也会开出美丽的花朵,尽管它枝干叶枯,树皮沟壑纵横,可是谁都只会将目光投向怒放的花朵,即使是一株老梅,人们惊艳它的花朵,不会叹息它身上的粗老的树皮和树身上的疙瘩,甚至这些成为花儿最美丽的背景。可是,女人不行,就算有一张漂亮的脸,没有曼妙的身材,没有嫩滑的肌肤就只能让人叹息。
无论再有多少岁月摧残,多年的老树开的花朵都是美丽动人的,可是女人只要不用化妆品,想要保持年年十八的面孔谈何容易?于是,许多女人,尤其是女明星们开始用现代科技维持自己年年二八的容貌,哪怕她已经两个二十八了,也要和如同初开的蓓蕾一样的少女争奇斗艳,因为她们输不起。可惜,岁月这把杀猪刀又岂能轻易敌过。再好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细碎的皱纹,整容和打玻尿酸却让她的脸如同蜡像,身材曼妙如少女却止不住她手臂上脖子上的粗糙和裂纹,这些却不能像梅花那虬劲的枝杆给它增添风韵。
只有听说美人迟暮,却没有听说鲜花迟暮之说,鲜花如果真的不再开放那就是根枯树死,要不,来年它还会开放的。
其实,女人的生命是一种积淀的过程,女人从少女成长为少妇为女人到最后迟暮,在这一过程中总是一点点的积淀,这次积淀是为了绽放那一刻,等绽放过了又开始积淀,而这种积淀是为了让女人的生命更加厚实,不是为了开放,只是静静地走过,静静地燃烧,春天过后不是秋,鲜花绽放后是凋零,而女人绽放后却是积淀,积淀到最后让生命更加厚重。
因此,女人如花不是花,花如梦,可是女人却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