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已是丑时,卞树的嘴早就哈成一个油桃大小。这个季节本不产油桃,但英子说卞树的脸红彤彤的,像极了油桃两侧的羞涩。这孩儿本来就呆,这不正好,特想咬一口尝尝
撂下锄头,屋外响起了哀乐
“孝元先生家公子前些天出了意外,下雨天晚上溜进了沟里,人都找不见了,就咱家果园向北的那条。
我很好奇英子到晚上反而变得爱聊了
“卞树还小的时候,睡前修一老跟他讲故事,不买书,不备稿,职业病吧。不成想我成了听故事的人”
“也许修一先生是故意讲给你听的呢?”
这句话不该提的。英子低下头默了一句“睡吧”
据说二十年前,修一先生正坐在英子的位置讲故事。
二十年后,听故事的人成了讲故事的人,讲故事的人倒还成了故事里的人
那晚特别黑,英子却什么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