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一栋小木屋,在悬崖壁上,那里没有野花遍野,只有一棵孤松。
它不过是一栋普通的木质房屋,没有任何浮华的装饰,却是我幻想中的模样。朝向山的那侧,或许有一扇大的玻璃窗,寻常日子里会有飞鸟划过,到了冬日,便燃一盏烛光,看窗外飘雪,甚是惬意。
这里还该有躺下便可以窥探星空的屋顶,找不到现实的真谛的时候,只能去更高级的宇宙,问问溜走的星星人儿。月光也照进来,循着它,找到月亮,从新月赏到满月,再是新月,宇宙轮回的奥秘,全藏进了这墨色。
原木的材质,会带上淡淡的清香。当香味流淌时,屋子便不需太满,空空的就好。摆上一个圆圆的小矮桌,杂物乱七八糟地堆着就好,重要的是,得有一杯微甜的气泡水,搭配一碟提拉米苏。想在墙上挂一幅壁画,也许会随着心情,不时地跟换,或许今日是黑白的默片,明日便成了野性主义的不羁。留一个角落给灯,安安静静地立在那便好,角落应该会有一个我。
大概是,人本性像猫一样,累了倦了,便想寻一处窝着,一块毛毯便足以胜过整个世界。
想用石头垒一个高高的书柜,装一些喜欢的书,还有零零散散的稿子。
再有一只乖乖的大狗守门,好像也不错。
寻一台胶卷相机,就这样挂在身上,走走停停,将故事卡进行囊里。
一张张胶卷真的好酷。
一晃而过的林荫小道,蹿过一只不那么可爱的大狗,;后视镜映出的日出日落,吐着信子,不经意地闯进镜头;抬头摇曳的树枝,有绿叶在风里沙沙作响;记忆里总出现的海滩,零零散散的人们;路边算不上惊艳却偷走一帧画面的野花;还有悄悄入镜的我的眼睛。
伸手拨开花瓣,花心将花蕊吐出,胶卷里的花是怯了花色的,少了一分灵动,多了半分时光的眷恋。花瓣在指尖漫不经心地旋开,层层绕过指腹,细碎的时光就这样轻轻地滑进了相机。我们总想与春日撞个满怀,倒不如去夏日末尾的停车场看看,会不会有一朵花花在期限里等你。
一台相机,总要留一页胶卷给浪漫,而花不会缺席。
最喜的不过是孩子。跟在妈妈屁股后面的小女孩,一步一步,牵着我的镜头,前方是咧嘴笑的正欢的小男孩,正是闹腾的年纪,一块石子都能玩得花样百出。车后备箱陪爷爷守着瓜铺的男孩,戴着一副不符合年龄的墨镜,我想,挺酷一小孩。端起相机的那一刻,我俩眼神交汇,然后出乎意料地,他伸手比耶,嘴角扬起,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相机摩擦着齿轮继续向前,胶卷取出,揣进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