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发现了一个现象,也是一个事实,很多女性其实不能直接表达或者不愿意直接表达“我想要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呢?
观察一:
你不应该太想要,你要等别人给你。你不能太明确地表达“我想要这个”。别太骄傲,别太主动,要矜持,要懂事,不能太自我……
常年在这样的打压下,在表达欲望时会感到羞耻、内疚,甚至恐惧。 久而久之,就发展出一种防御策略:不直接表达,而是通过察言观色、迎合对方、等待被读懂——也就是被猜到,来获取想要的东西。
观察二:
女性通常起到协调维护家庭成员间关系的重要作用,成为“情绪管理者”与“关系维护者”。一旦过度训练了这种技能,就很敏感,擅长读空气、读情绪、避免冲突、照顾关系,但同时代价是:难以清晰表达自己的边界;把“让别人舒服”当成生存方式;不敢“让人不舒服”地真实表达。
观察三:
在父权文化浓度高的环境里,女性用察言观色来自我保护。尤其是一些女性非常早就知道:如果你太直接、太锋利、太有主张,轻则被说“强势”“太自我”“没人会喜欢你”,重则被讨厌、被孤立、被打压。于是“聪明”的她们就选择退一步,不说破、不对抗、藏锋、不显山露水,在温柔中控制局面,在沉默中试图达成目标。
这种“聪明”是以牺牲“真实表达”为代价换来的。但是,从未真实表达过,也就意味着她们从未感受过它的好处、更感知不到牺牲的代价,而察言观色带来的好却是一直在体会的,于是她们更抓紧了这个生存之道,从小被这样教育大,自己做了母亲,到也这样教育自己的女儿。
所以,不直接表达,不是不懂自己想要什么,而是被教会了别说,不是不会表达,而是被训练得不敢表达。
很多女性其实不知道自己可以“只为自己想要”而表达。她们从来没被鼓励过,比如:
人可以不解释,不讨好,不合理化;
人可以只因为“我想这样”就表达需求;
人的需求,不需要被“别人也满意”才合理。
在上面这种文化训练下,女性一旦想要什么,首先想到的不是怎么去争取,而是:我会不会太过分?她们从不“就因为我想要”而表达什么,而是太习惯揣摩别人:你必须猜准别人或大家的需求,以别人或大家之名,才好开口。只有在确保对方舒服、不生气、能接受、愿意配合的前提下,女性才敢轻轻说出一点想法。
她表面上没有被禁止发声,但已经被训练成必须小心发声。她表面上不被剥夺需求,但已经被教会了“合理的需求”,必须通过别人来认证。她们被这个世界反复训练:闭嘴才安全,温顺才有爱,需求太明显就会被惩罚。
这其实是温柔暴力,自己用不配得感把自己攻击的遍体鳞伤。委屈可以求全的话,压抑自己,讨好他人,她用自己的委屈内耗换来身边人受益,伟大的女性也就这么伟大的度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