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有毒
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年轻时候,看到一座山,就想看看山的后面,翻过去才发现,原来山后面也不过如此。远方也许总是那么的神秘,动人,当年的义无反顾,现在看来也许真是个笑话吗?
他家住南方的小县城,高中想考去广东,因为香港电影看得太多的缘故,毕竟广东也说粤语。广东一座繁华的城市,教育也比云南强,SO,考不上。
他自己没有什么理想,18岁的男孩,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以后想干什么,悲哀。报志愿,妈妈希望他在家乡,爸爸是听从孩子的想法。他呢,专业无所谓,分数在那,二本学校,大学也无所谓,只是想出去看看,尚不懂父母在,不远游,远游必有方,尚不懂珍惜。
爸爸为他翻阅了报志愿那本书多少遍,他在外面喝朋友喝酒多少次。到底是那离别醉人,还是那一杯杯嘉士伯,百威,燕京,伏特加……抑或是那一支支经典100,1956,玉溪,万宝路……醉人。那个7月的城市,玻璃之城,易碎,泡沫似的生活,那色彩并不是自身的,一触即破。
宴席终要散,大家一次一次的聚会,一次次的悲喜,他和她一次次的见面,拥抱,生气,流泪,他去北方,她在家乡,抱的再用力,又有什么用,弄痛彼此罢了。
也许他躺在楼顶,想了一整夜。
也许爸妈厅堂里谈论,纸上的河北。
也许她昼夜担心,男孩的远去。
他和发小的最后一台酒,双方大醉。
亲人不断重复,去大学了好好照顾身体,好好读书,听说那边很冷,多穿点。
背着行囊坐上火车,陌生感,不舍,期待,多少种情绪涌上心头,不过只有扶窗回头看而已。33个小时,两节车厢连接处,抽烟不断,没有泪水。哈哈,这算不算日夜兼程,跋山涉水,山越来越哎,空气越来越看不清,天空越来越不漂亮。他再次摸向香烟,只余空壳。
家乡是否依然,大家是否安好,父母的期望,还有她的思念,这是不是送他离开千里之外,千里外的他,惘然回首,还是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