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色情人节,今天米苏生日。但我要讲几个悲伤的故事给大家听一听。
一
鲸鱼姐姐是一位女神。你若问我她是如何女神的,美丽、聪明、得体又练达,她就是最完美的别人家的孩子,你可以认真地自行脑补一下。
几年前的一个深夜,她突然和我说,怎么办,我要做一个很重要的选择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我男朋友在上海公务员,他不可能来北京,我也不想耽误他;如果我不去上海,我们可能就无疾而终了,但是如果我留下来,再过一两年年薪过百万没有问题,而且我喜欢我的工作。
那时候还很天真烂漫的我,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那么棒,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一样可以脱颖而出,卓越美好。
鲸鱼姐姐真去上海了。放弃了她几十万的年薪,要知道对于一个普通本科院校毕业三年的女孩子,她得来的这一切真的很不容易。她孤身一人住在京郊,常常通宵加班,没有周末,没有身边能够贴心的朋友。而为了爱情,她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和一个懵懂的朋友做了一次很简短的谈话,连道别都没有,就放弃了在北京的全部付出。
我们很少联系,默默关注,偶尔问候。我知道她重新开始的并不是那么容易,迷茫过,消沉过,然后读研,创业,却迟迟没有见她和她的他结婚成家。
很久以后的一个深夜,她给我发微信说,他结婚了,只是新娘不是我。那一刻我竟然控制不住眼泪就往下流,我说,你很难过吧?她说,曾经,很。只是已经过去很久了,慢慢地,我也学会放下了。我问,你后悔吗?当年你可是为了他放弃了你的百万年薪。她说,不后悔是假的,但是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可能还会这么勇敢。
二
云朵姑娘的优秀仅次于鲸鱼姐姐。她有优秀的成绩、良好的业绩,青梅竹马的恋人。相识还是少年,她是他的初恋。他们异地1年,跨国2年,在一起10年,认识20年,他们从校服到婚纱,他们裸婚,他们创业,他们在漫长的时光里跌跌撞撞,失败又启程。
云朵说,曾经她是他的骄傲,他是她的全部。她愿意住在离他单位不远的地方,自己走很远的路挤车上班,因为她懂他的辛苦;她愿意闲暇的时候,学习着经营生活,烧他爱吃的菜,照顾双方的父母,因为她想做他无忧的后盾;她愿意努力所有工资给他创业,因为她懂他的优秀,因为她一直信奉——你输,我要陪你东山再起,你赢,我会陪你坐拥天下。朋友总说,云朵,你的勇敢让全世界为你让路,你们的经历连岁月都臣服。
只是这一切原以为会一直持续的美好,在婚后没多久,就因为他的出轨全剧终。她卑微地原谅过,歇斯底里地吵闹过,最后还是因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误平静分手了。
知道这个故事全部细节的朋友义愤填膺。有人说要骂他一顿,有人说要揍他一顿,有人说要把他扫地出门,有人说生命竟然如此无情,为什么这样的结局要云朵姑娘一个人背负。后来有朋友问云朵姑娘,你恨他吗?她说,恨有什么用,所有的恨都不会减轻我心里半分的疼痛。她问她,你后悔吗,为你曾经全心全意的勇敢付出。她说,我后悔拥有了又没有经营好我的爱情,而且现在依然无从下手。
三
平菇小姐有一日忽然给她的朋友发了一张她和一个男人的亲密合影。
她说,他有家。朋友问她,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呀?你又不是不优秀,你这么年轻,你的身边从来也不乏优秀的追求者。平菇小姐说,我真的很爱很爱他。我知道我的身份很难看,我也很讨厌小三,但是他追我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有家,他和他妻子都不爱对方。
平菇小姐就这样和这个男人纠缠了好久,也没有等到这个“爱她”的男人来迎娶,可是她还是无怨无悔地一厢情愿又“勇敢”。再后来,平菇小姐怀孕了,那个有妇之夫的。她问朋友怎么办,朋友说,生命来了就生下来吧,实在不行我和你一起养。只是那个男人依然没有离婚。
孩子出生后,平菇小姐的宽容大度终于也变成了逼婚。那个男人终于离婚了,只是他也说过有对原来家庭的眷恋,有对前妻的眷顾,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甚至如果不是因为生了一个男孩,他应该不会离婚的。不过他们还是过起了寻常的小日子,那个男人每个月给前妻交着抚养费,定期去看他的前妻和女儿。
朋友问平菇小姐,你后悔吗,为你曾经那样莽撞的“勇敢”和执迷不悟?平菇小姐淡淡的,她说,这就是命,我已经在为我的“勇敢”买单。个中滋味,我想没有经历过的我们也是能想象几分——心酸。
四
对于爱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或者我们身上都带着鲸鱼姐姐、云朵姑娘以及平菇小姐的影子,都曾经付出真心,以不同的方式为爱勇敢过。我无法评价她们的勇敢是对还是错。我不想给鲸鱼姐姐写一首颂歌,不想给云朵姑娘送一把同情,不想给平菇小姐讲《女则》、《女诫》,讲如何修妇行、妇德。因为,对于她们——爱过,错过,都是经过;好事,坏事,皆成往事。
也有人问我结局呢,她们几个最后的结局如何?不要问我结局,因为生命还没有落幕,她们的未来,我也不知道。鲸鱼姐姐、云朵姑娘、平菇小姐,她们都还在路上,如果信命,我们就容时光流转,命运宣判;如果可以,我愿意把每一个善良的姑娘,都安排的结局温暖。希望她们能够找到真正的幸福。
你呢?你会不会期待她们不再如此为爱勇敢,你会不会期待不一样的命运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