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是那样的静谧,甚至可以听得到时间的步音。长夜里,月光下,那只积淀生活的木箱,从不曾畅快的打开。是谁,乘我不在,抖搂出压在箱底的宝贝,那是岁月赐给我的嫁妆,还有昨晚梦的衣裳。
穿不得呀,昨晚的梦里,小鸟折断过翅膀,秋雨淋透过我的悲伤,我也见不得失恋时如血的残阳;穿不得呀,我辜负过岁月寄予我的冀望,我也见不得没有明天的懊恼与迷茫。
我又怎能舍得不穿上它呢?那衣裳还是那么漂亮!那衣裳的第一个钮扣,曾是我系上的第一个理想,青春被理想烘托得满面红光,贫穷与幼稚玩着我不理睬的花样。矜持托起我可笑的腮帮,幻想在硬邦邦的现实上跳跃疯狂。梦披着五彩斑澜的衣裳,总是醒在天亮而未亮的地方。
时光是太阳与月亮的交响,梦是你我敢于徜徉沉浸的新房。穿上梦的衣裳吧,纵然眼睁睁看着天刚放亮,却也知道,我们的灵魂和这身皮囊,还有可以缝隆补补的地方。
二00六年十二月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