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23点了，老板说要把刚发在系统上的电话号码全部打完才可以下班。
同事们心里憋着怨气，这么晚了打客户电话，不得被骂惨，老板想钱想疯了。
但想着五一不愿再来加班，大家就忍了下来。
01
公司派我去某乡镇推广金融产品，要会见的是昨天电话约定的一些意向客户。
其实就是些老头老太太们。
驱车前往的途中，大雨倾盆
我把雨刮器开到最大，速度也放缓下来
来到半山腰，遇见了一个老人，
他站在路中央，冲我招手，竟没打伞。
我把车停在，摇下车窗时跟他搭话时
却又不见他人。
虽然是大上午，可乌云厚重无比，加上深山密雨，俨然暮色时分。
为了赶时间，我继续前行。
不一会儿，又碰见一个人，站在路中间。
这不是刚刚那位老人么。
这次他没有冲我招手，而是摆摆手让我后退。
真是奇怪，
我打开双闪，把车停在路边，准备下车上前问他什么事时。
一道闪电突然劈出，吓得我一愣，脚下一滑，跌倒在地。起身抬头时，那个老人又不见了。
此时我全身被雨水浸湿，心里憋着一把火，大声喊了句: 要干嘛呀？
然后返回车内，却发现车子怎么也打动不了。
无疑了，这肯定是被人摆了一道，
真是进了贼窝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搞坏我的车子。
担心在车里会有危险，我就立马下了车，伞都没有带。站在路旁大声喊:你们这样，有意思吗，有什么目的直接出来会会吧。
我也是有点害怕，所以用大声来壮胆。
没有等到任何回应，也没见任何人现身。
只听见大雨打山的唰刷声。
此时
不远处，传来车的鸣笛声。
救护车？ 还有警车？
不一会儿，果然！
一辆救护车和警车，一前一后，从我身旁驶过。
02
看到警车驶过，虽然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
但得到了些安全感。
刚要回车里时，又听见身后传来乐器吹打声。
回身一看，竟是一支丧葬队。
几个女人正一路哭泣，几个男人正托着引魂幡。而走在中间的人正勾着头，手中抱着一副死者的照片。
啊！
一股凉意瞬间席卷全身
那是……是刚刚挡在路中央的，那个老头。
03
我是莲花乡镇的一名做编竹的匠人，
家里的孩子都在外务工，
我自己一个人带着孙女儿生活，
上个月有几个城里来的人，说把钱存在他们银行，每年光利息都有好几万。
我把二十多万存款给了他们打理。
但不到一个月，就联系不上他人。
新闻上说那不是什么银行，而是私人募集。
老板跑路了，卷走了很多钱。
我的钱就这么打了水漂。
我的儿女得知此事后，非但没给我追回，还一个劲儿地怪责我为什么不把钱给他们，而选择相信外人。
我投资这些钱，也是为了孙女儿两来上学，以及买药。
由于追回不了钱，没过几天我心脏病犯了，当天晚上睡觉没有再醒过来。
今天下大雨，我看见了一个年轻人来这，我之前见过他。
预感到这里会有泥石流发生，所以我就阻止他继续前进。
当作对他的报答吧。
04
回到家后，那个拦路老人，那张冥脸，总在半夜睡梦中出现。
一连好几天。
我想我是犯冲了。于是去了那个镇子，路上对着那段路的，烧了黄纸，然后作了几个揖。
并在当天，向老板提出辞职。
当天晚上没再做噩梦。
一个月后，我所在这家公司，因为涉嫌非法集资，老板和几个股东被刑警拘留。公司也就这么倒闭了。
05
我有心脏病，刚上公交车上时，人很多。
正担心身体扛不住，一个年轻人叫住我，他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我。
我很感激他，因为孙女还在医院，我不知道如果我倒下孩子会怎么样，她的父母又不管她。
我记住了这年轻人。
希望他好人有好报。
06
“队长，经调查，车上的三位死者，都是之前那家暴雷的公司员工。” 刑警小张说。
“之前莲花镇的那位老人，报警骗钱的人，就是他们三个吧。” 刑警队长说。
“是的，他们骗了钱不是离职了嘛，而且当时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他们非法骗取了老人的钱。”
“是啊，虽然人常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但总有漏网之鱼。 有些人能暂时逃离得了法网，可终究逃不过天网啊。”刑警队长对着窗外，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呼出。
“诶？队长，您也信这个？”
“我信因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