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后,雨一场接一场。黄叶也好,落花也罢,在秋风里都安不了家。露台上,杨桃一茬又一茬,台风也好,暴雨也罢,在角落里总能收获四季。
窗外雨声淅沥,案板上的面被揪出一片片往事,忽然就有人轻轻踩过我心尖最柔软的地方,滚开的豆子望着我哭,骤起的蒸汽湿了眼眶,记忆里的那个人,会不会也这样望着我哭?对着你笑~
伸手想将那人拥入怀中,可雨停了,风止了。只听见一片落叶轻轻喊出那个多年未提的名字 ——【张向善】——
没错,是我的爷爷属虎,如果还在,今天应该100岁了[合十]
不敢提故乡,一提故乡稻子就黄了,沉甸甸地,把爷爷的背影压成一张弯弓。不敢提故乡,一提故乡韭菜又长了,绿油油地,把父亲的镰刀越割越薄,薄成了一片月光,也割疼了我的梦乡。不敢提故乡,一提故乡芦苇就白了,摇摇晃晃站在风里,像母亲等我在路口的模样,一等就是很多年,把秋风都等凉了。
这些年,故乡在行囊里生了根,越走越重,不敢打开,怕一打开就看见,爷爷蹲在墙角晒夕阳,父亲躲在楼下抽纸烟。怕一打开就听见,母亲响亮的呼唤声,把灶台里的炉火催的发烫,
如今我只敢把月亮,拧成故乡的那盏油灯,在迷路时就擦亮它,轻轻唤一声故乡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