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归来

记得第一次南下之前,跟她磨蹭了好久,一会问她我能不能不去,一会又央她陪我一起去,一会又打了鸡血似的挥舞着拳头说我能行,简直是想一出是一出。她倒是不急,乐呵呵地看着我笑,我怯懦时她说“有些事情要独自面对,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我鼓足勇气时她又坏坏地撒娇“放气”:“我要跟你一起去,不准抛弃我!”

真的到了成行的前日,我的退堂鼓又敲的嘣嘣响,鸡血撒了一地:会否显得主动?如若无感如何撤退?后果将会怎样?干脆不去了吧……

面对我临阵退缩的哼哼唧唧,她不理不睬,只管包我爱吃的素饺,又做了两个清清爽爽的小菜,我觉得闹着无趣,索性斟了两杯黄酒。没有什么是酒不能解决的,对吗?喝到微醺睡觉去,睡醒之后就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去与不去再做决定不迟。

不下江南不知春色撩人,不迈出第一步永远不知道结果。南行出乎意料的顺,小住了几日的我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小长假。南归的当晚,大风降温,我提着行李箱径直去找她,我还在高铁上时她就在微信里告诉我做了羊肉面,等着我哩。此前我并不知道“出门饺子回门面”这个说法,出发多次回归多次,都是匆匆忙忙,从来不曾享受过饺子和面带来的仪式感。很荣幸,她让我体会到了。

第二次南下之前,与她和一众朋友在徐二饺子馆吃了饺子,他们说权当为我送行,他们说他们就是我的亲人,有困难就说,不要客气。我并没有客气过,不然也不会爽快赴约,还吃完抹抹嘴就走。南归之时,她在我的小窝里忙碌了一个下午,为我也为我未来的亲人准备了一桌晚饭,其实可以不必麻烦的,在外面吃一样可以的。我理解她的心意和用意,心里温暖异常。

此后每次南下之前,我都要跟她见一面,吃什么无所谓,聊什么也无所谓。就是见见,就是告个别。每次归来,扑扑身上的尘土,洗去脸上的疲惫,一头扎进她怀里,听她喃喃地说:“我的妞回来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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