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干净清爽的大男孩,有着阳光般的微笑和修长洁白的脖子。他的一头短发总是蹭得她痒痒的,磁性的嗓音带着些许宠溺在耳边呢喃。他还会坏笑着轻咬她的耳朵,热气带着男性特有的霸道和清爽在脸颊和耳垂扫过,引得一阵娇嗔和微醺。还记得,他说要等她十年。可十年,对于一个跨度只有百年的种族来说,十年不比海枯石烂来得短。誓言,终究只是蜻蜓点水,纵使惹起涟漪,也比不过世俗的惊涛骇浪。但他是傻的,她亦是。哪怕从一开始,结局的悲剧就在她头顶张开丰满的羽翼,投下巨大的阴影,她也依旧试图用双脚去丈量那悲剧的长度,见泪,也不休。可她的倔强,还是输给了他的妥协。记得接到如往常一般的电话,他在地球的另一端,深邃的眼眸望着太平洋漆黑的海水,似乎要忘穿所谓的远方。当太阳藏起最后一丝锋芒,他终于收回目光,伴着温柔的海风,轻轻地说对不起,然后随着一声叹息挂掉电话,转身融入静谧。那三个他从来不允许她说的字,还是由他亲自道来。如她在的城市上空,一道闪电撕扯了整片天地。空气被劈出的裂痕,散发着令人窒息绝望的焦味。
“天气预报没说错,还真是,糟糕的天气,”她呢喃。整间卧室,静悄悄的,慢慢缩成了一个灰色的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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