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无问西东》中的第2段故事发生在昆明的西南联大,那个在战时由北大、清华、南开临时组建的大学,学生拿着书本,老师就在空袭声中讲课。
看完电影过了几天翻到本书,竟然也有讲到西南联大,当时的昆明警报很多,隔三差五,三天两头,甚至一天两回,日本的飞机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联大的师生对警报声熟悉地和上课铃一样,他们不慌不忙,不躲警报,不讨警报,叫做“跑警报”,显得不那么惊慌失措。
在跑警报过程中还有些趣事,空袭警报一响,男同学提着吃的等女同学,一同经历过警报的患难之交,更容易成些好事。也有不跑警报的人,有个女生就专在别人跑警报的时候去锅炉房洗头,因为那会人少水多。
跑警报的时候,都会把值钱的东西待在身边,最方便的就是金饰,有一位哲学系的学生做过这样的推理:有人带金子,就有可能会丢掉金子,有人丢金子,就会有人捡到金子,我是人,所以,我看捡到金子。还真被他捡到过金戒指。逻辑推理有此妙用,这大概是教逻辑学的金岳霖先生未曾料到的。西南联大的教师,都是大家,除了教逻辑学的金岳霖,还有中文系的闻一多、朱自清和沈从文。
这本书是汪曾祺的《人间草木》,是某次亚马逊活动满99赠书时选的赠品,一直没拆封,打开它是因为在睡前听了公众号《为你读书》推送的一篇文章,在底下的留言中有这么一段:
汪先生曾在《人间草木》中写道: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才想起来我也有这本书,才打开看到汪曾祺是西南联大的学生。
本文原发于公众号:西西里的乱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