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里的时光

有一个地方,神秘得像寓言,抽象得如梦境。你坐在那里,摊开了手掌,纹路密密麻麻,纵横交错。掌心里的纹路记载着我们走过的路,经过的事。犹如指纹一般,那是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符号。握住手,我们到底抓住了什么呢?

还在思索着,时光悄悄溜走,世界来不及等它。心灵在路上,如同曾经漂泊的城市的轨迹,一座城市,在时光中古老,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矗立,在繁华的一角呈现喜怒哀乐。这座城市失去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一样运转。于是,我们选择了守望,只有守望,一切才有可能。也许,守望只是一个过程,守望过后,心灵或许会成熟。

固执地守望着,忘了时光的存在,一个人踮着脚在窄窄的铁轨上行走,走到很远的地方又折回来走。阳光很好,温暖,芬芳,把铁路上的小石头烤得发热。你应该是快乐的,心里有一片寂静的地方,什么也没有留下。

历经艰难的跋涉,站在了时光的门前。想起了法国诗人伊夫·博纳富瓦的话:“世界的真正形式是一道门坎。”如果你打开了那扇门,会是另一种结局,而此刻,你就对着那扇门。

站在那里,还没有走出门外,心里就已是沧海桑田。站在那里,孤独地背靠时间,时间永恒,个体却并不永恒。我们最终被定格在了某一段时光中,没有言语。你曾说过,能够沉默或保持不说话的状态,对你来说是一种自由,一种安慰。于是,在时光的洗练中,你依旧是从前的你。

席慕蓉曾说,原来时光并不是真的逝去,它只是从我们的眼前消失,却转过来躲在我们的心里,然后再慢慢地来改变我们的容貌。所以,年轻的你,无论将来会碰到什么挫折,请务必要保持一颗宽谅喜悦的心,这样,多年以后,我们再相遇,我才能很容易地从人群中把你辨认出来。

思绪忽远忽近,熟悉的变为陌生,陌生的变得熟悉。一切都由时光主宰着。没有可以诉说的地方,唯有坚硬的岩石,粗糙的岁月,成为玉石剔透晶莹的唯一理由。当玉石划破夜的黑暗照亮空洞的时空,有谁能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你曾说:“我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不要让尘埃遮住了我的光芒。”尘埃落定。时光成就了尘埃,最终成就了美玉。

而我们呢,在渐渐变淡变旧变老的阳光里,站姿依然那么孤独,那么令人怜惜!多少时光已成碎片,而你自己也快碎了。还好,意念在此停顿,深深嗅着风中落叶的香气,闭目听取天籁,贪心的永远不再,永远不再,以至回神后略感惆怅。

在时光的门口,把失落已久的音符又一一捡了回来,有人说这个世界是语言的世界,一开始有些迷惑,安静下来细想,的确如此。走进语言的世界里,感受不同的声音,正如欣赏一场音乐演唱会,如果懂得去听的话。多数情况下,我们都懂得去倾听,但有时候,却忽略了倾听自己。

时光,重叠在一棵树上。风一泼过来,树叶儿就“刷”一声晃荡起来,似乎还听得见嘻嘻哈哈的笑声,多像一群小顽童在比赛荡秋千。风是幕后工作者,负责把它们推向天空,而知了是拉拉队,在生机盎然的枝头努力叫嚷。没有裁判。细数过去的时光,向童真招一招手,向前方的路,投去从容淡定的目光。

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平静的容颜。还好,没有物是人非。你占有时间,也就不会被免于记忆。于是,有了开始。有了希望。也有了另一串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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