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元旦放了三天假。 大概有三四年的时间,假期少的可怜。每次假期都被克扣,把八天假期缩为三天,是常有的事。极少数的假期也是用来备课、思考,或者是忙家务、生病。
第一天的假期,上午赖床,起床后改了作文,下午坐上了地铁二号线,到达了幸福。幸福是地名,出地铁口到达的是幸福路,再向东走一点点,是幸福大道,向西走,到十字路口,到达的是福达路,中间看到的一个大型的小区叫幸福世家。触目皆是幸福。
一个人的朝圣,我就这样走在这条路上。渴望遇到我的幸福。
我去的时候天很阴,以为要下雨,我还带了伞,雾霾很重。
我返回的时候有一只狗狗在我身边,不前不后的跟着我,时时的抬头看我。
慢慢的,半边的天蓝了,太阳出来了,阳光照在玻璃上,闪耀着金光。那一刻,我可不可以自作多情地认为,天地也随人心愿。
人间烟火,诗和远方,一半谋生,一半谋爱。转眼已过去的半生,不能重来的青春,衰老和疾病的纠缠,流几行感怀身世之泪。我独自一人又踏上了归途。
第二天是陪小侄女儿,做厨师的一天,第三天依然如此,直到现在才空下来,写完这篇文章。
当一个人躺下独自抚摸忧伤的时候,不时地会反思自己,为什么生命中似乎有一种无法排解出去的忧伤?为什么我不快乐?
我常想,这也许是我们这个家族的基因遗传。人生实苦的观念似乎是在我孩童期就已经形成的。那天我亲眼看到我的四舅爷爷逗弄大舅爷爷的重孙女,说儿苦啊,几个月大的孩子被逗得哇哇大哭。
我也常觉得我不该读那么多的诗词。诗词塑造了我,成就了我,也损伤了我。这缠绵悱恻的诗意,这浓得化不开的深情,这唯恐逝去的哀伤,曾深深地浸润过我的心灵。
我曾经陶醉在这诗歌的海洋里,向往着美好而纯真的爱情,向往着心有灵犀的瞬间,对于美好的逝去有着近乎本能的恐惧。然而还是到了“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的时候。
那些经过艺术的凝练、时光的淘洗而愈发纯粹的美丽,在芜杂的现实中,是缺少相应的对应物的。这就带来了我的失落,我的怅惘,我的若有所失,我的忧伤哀愁。我处在漫长的等待中,我等待我的知己、我的爱人的出现,这一切像是一个恒远的梦。
那些盘亘在心,挥之不去的哀愁啊!我想与你告别,我想去过快乐的人生!